“娘，我知道。只是，这事也急不来。”阮玉翠就说。

    说是急不来，但是谁心里能不急呢。偏偏褚锦绣自己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女儿，对于生儿子并没有任何的经验。她只能传授给阮玉翠：“……好好地算着日子，到了日子，不论想什么法子……”

    如此这般。

    阮玉翠脸上娇羞，耳朵却几乎要竖起来了。听完褚锦绣的话，她还提到了曾氏。

    曾氏却是生了一个向咏枫的。听说曾氏可能有生子的方子，褚锦绣就有些动心。她现在跟曾氏之间虽然有了裂隙，但却相信曾氏不会害阮玉翠的。

    阮玉翠在四皇子跟前得了脸，曾氏也会跟着得好处的。

    “若要说方子，娘也替你好好地去寻一寻。”毕竟寻找这种东西，如果阮玉翠亲自出面就太不方便了。

    “你从侯府来？”褚锦绣就又问。

    阮玉翠点头，跟褚锦绣说了在安定侯府的情形。“娘要是再见到大姐姐，还是要劝劝她。让她安安生生的。她惹出事来，她不当一回事，连累我和娘。”

    如果阮玉翠要做四皇子府中的侧妃，那么她的娘家还有娘家姐妹也都会进入到皇室的视线里。

    这种时候，阮玉翡如果闹出事来，确实会对阮玉翠不利。

    “我知道。我已经劝戒过她。你二姐姐和从前也不一样了，她还是知道厉害的。她知道，你好了，她在侯府才能有好日子过。”褚锦绣就说，一面很是唏嘘，和阮玉翠说曾氏如何如何厉害、狠辣。

    “娘本来就该知道姨妈的为人的。”阮玉翠就说。

    “是啊。”褚锦绣当然知道曾氏的为人，只是没想到曾氏会把手段用在阮玉翡的身上。

    “终究还是二姐姐自己不得力。”阮玉翠又说。

    这话一开始褚锦绣不爱听，但因为是阮玉翠说的，褚锦绣就没吭声。她低头想了想，不由得就想到了阮玉珠。

    如果阮玉珠处在阮玉翡的境地，一定不会这么糟糕。

    褚锦绣只能叹气。

    “这有什么法子。你也知道，你二姐姐是没什么心机的人。她哪里比得那个阮玉珠，少说得有一万个心眼子。”

    其实没有多少心眼子也不怕，就怕阮玉翡那个能闯祸的性子。

    阮玉翠心中这么想，但终究顾忌褚锦绣的心情，所以并没有说出来。

    “大姐姐倒是还好……”阮玉翠又说了她去看阮玉珠的话，“我看那尊观音像她还供在屋子里，好像对她也没什么妨碍。”

    褚锦绣听说阮玉珠依旧供着那尊观音像，就问阮玉翠是不是看真切了。

    阮玉翠点头确定自己看的真真的。

    “这就好。”褚锦绣只差合十念佛了。“只要她还供着那东西，不过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我跟你外祖父那边也有个交代了。”

    “娘始终惦念外祖父一家。”阮玉翠就说，神色中似乎有些黯然。

    褚锦绣看了阮玉翠一眼，心中就是一动。她猜疑阮玉翠这是伤心了，因此忙就安抚：“那是你外祖父外祖母，娘当然惦记着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这个道理。你和你二姐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最疼的，还是你们。你外祖母我能说的动，可你外祖父的性子……”

    “娘，都到这个时候了。外祖父那样，终究能得了什么好，不过是里外不是人罢了。”

    “我也是这般想。奈何……”

    “娘，你真是这么想的？”阮玉翠忙问。

    “当然。”褚锦绣立刻回答，然后似乎觉察到阮玉翠的话中有话，她迟疑地问，“玉翠，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娘，这件事，还得你帮忙。”

    “你要娘做什么？”

    “总不是害我外祖父就是了。娘，你也说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外祖父老了，看不远，胆子也小。那么，咱们就推他一把。”

    阮玉翠低低的声音跟褚锦绣商量了半晌，直到掌灯时分，她也没在阮府用膳，就急匆匆地走了。

    送走了阮玉翠，褚锦绣只点了一盏灯，正坐在灯下发呆，阮梦枚就从外面走了来。

    “屋子里怎么这么黑，灯也不多点一盏？”阮梦枚进屋就是一愣。

    褚锦绣回过神来：“老爷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凡事都要俭省。不能在老爷、老太太还有几位尊贵的姨娘身上俭省，就只能俭省我自己了。”

    “你这话好没意思！”阮梦枚不爱听这个，但她还是在褚锦绣的对面坐了下来。“玉珠那里，你还该准备些东西，再去探望探望。”

    这却是来说事情的。

    褚锦绣冷笑：“我难道没去过。要不是有老太太，估计我不一定能进的了都督府的大门。再要我去，老爷说话我不能不听，不过丢的却不是我一个人的脸。”

    阮梦枚摆手，他也不爱听这个。“老太太说玉珠待你们极好。你心里也要有些计算，不趁这个机会跟玉珠修好，往后你指望哪一个！”

    指望着谁，还能去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