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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何相窥破东虏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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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绍宁和左懋第安置完冯铨一行人之后,拒绝了冯铨留他们饮宴的邀请,只是公事公办的送来大量的酒肉蔬菜,以及炊具炭火等项。

    按理来说是要给他们派厨子的,但是这不是怕冯铨对着普通小老百姓乱嚼舌头根子嘛。所以要么直接给你送菜,你要怕我下毒你就自己做。或者派两个人在明军的护卫下出去买也行,平时就只允许呆在鸿胪寺内,不许瞎走动。

    南京方面防范的这么严密是冯铨没有想到的,好在他也确实没有要在南京布置暗桩眼线之类的任务,能瞧就瞧,瞧不着也不算什么大事。

    而应天府尹夏允彝则以供应清使团为名,实际上奉朱由桦之命前来试探满清的目的,前往鸿胪寺与冯铨和李若琳会面。

    两人先是虚与委蛇了一阵,夏允彝主动表示要瞧一瞧国书。这玩意儿阎尔梅都看过,上面也没什么实质上的内容,看了也就看了。反正管绍宁之前也看过了,甚至还默背下来,全文又送呈朱由桦看过。

    当然这也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两人一阵扯皮,都是进士出身的老文青了,说话一套一套的,硬是吹了半天啥结果都没吹出来。

    回头夏允彝就当着朱由桦和一众部院大臣的面,把两人的聊天内容复述了一遍。听得朱由桦直皱眉,这冯铨有点本事啊,居然能说到这般滴水不漏。像徐万全那种,纯粹是不开口,所以能够保守秘密。冯铨和夏允彝吹了半天,居然也是这样,相当难缠。

    众人商议了一阵,周延儒便开口说他自己亲自去一趟得了。现下虽然因为他首辅大学士的身份,无人敢提他与冯铨当年的关系,但是并不代表大伙儿不清楚。何腾蛟自信自己在搞人和阴人方面天赋卓绝,便自请出面与冯铨一晤。

    想了想,周延儒在这事上确实应该避嫌,还是何腾蛟去最合适。而且以历史上何腾蛟阴人的战斗力来看,他在明末的屑人堆里,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想来和冯铨打一个太极,应该是能够胜任的。

    冯铨瞧明朝廷居然派出了东阁大学士何腾蛟,心想这大概是朝会上直接拜见前的最终试探了。不妨透一点底细给何腾蛟,让何腾蛟回去和朱由桦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接受满清的讹诈。

    有了这个心思,何腾蛟与冯铨的会面进行的就快了许多。在一番试探和接触之后,冯铨便假装不经意的松口说出了朱由崧在京师做客的事情,把何腾蛟听得眉头一跳。不过何腾蛟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只是站起身来朝北边遥拜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见何腾蛟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冯铨心下暗暗冷笑,也不戳破。只说多尔衮此番是真心实意要与南明讲和,愿意送还朱由崧与在京诸明宗王,使朱由崧重新成为南面之主。双方以宋金故事,约为兄弟之国,每年向满清输送岁币粮食五十万,白银一百万即可。

    条件倒也确实算不上非常苛刻,和宋金当年的形势一样,兄弟之国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至于岁币这玩意儿,那点东西,还比不上松江一个府一年的秋税呢。以一个府的税收,换来南北暂时的和平,如果是真的,那对朱由桦而言,确实是个机会。

    忍辱送款几年,新军训练有成,大江防御稳固,便可以兴师北伐。只要赢了,那么一雪前耻也是轻易的事情。

    除此之外,何腾蛟又进一步试探了一番,甚至大胆的提出陕西三边地区现在已经尊奉明统,应该在议定疆界时划为明界。甚至对于可能正在作战的湖广地区也表示了一定的关切,请满清让出武昌,使得南明拥有完整的大江防线。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

    作为坚定的抗清派,何腾蛟还是没毛病的。但是如果能用百五十万换来几年虚假的和平,给南明练兵备战的机会,何腾蛟认为也挺好。冯铨提出的条件显得过于优厚,何腾蛟并不相信,这才用陕西和湖广的土地归属试探冯铨的底线。

    心中呵呵的冯铨作出难为的样子,表示湖北既然已经属于大清之土,是万万不能相让的。至于陕西,现在豪格打成什么样子还不清楚,所以冯铨也不能保证。

    一来二往的试探完,何腾蛟心里有数,这便告辞立刻回到朱由桦处。一众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回复,顾不上喝茶,何腾蛟便走到朱由桦面前。

    “东虏此番遣使,必定有诈!”

    好家伙,何腾蛟和冯铨两个戏精,互相都没骗过对方!

    “快说说,到底如何?”朱由桦见何腾蛟颇有所获,也有些心急。

    “下官见那冯鹿庵巧舌如簧,声言以宋金故事,愿结兄弟之邦,年奉百五十万之款,便心生疑惑。”

    “莫非是天子……”周延儒到底是老狐狸,第一个反应过来。

    “不错!若东虏果愿议和,当时时以天子为要挟,紧握于掌中,逼迫殿下纳款。然则那厮竟言及送回天子等语,欲使天子回驾。”何腾蛟点了点头。

    是啊!朱由桦作为朱由崧的亲弟弟,虽然在血缘上十分亲近,但是监国想要迈过那一步,踏上皇位,总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做皇帝以前朱由桦就算是打家劫舍,在座的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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