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的是，车身有限，宁枫展开不开身手，而宁素妍当初学得最好的就是近距离肉搏，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打死对手。

    两人在车里打得不可开交，都有被对方打中，痛得不行，可这种时刻，再痛也忍着，先把对方弄死再说。

    开着车的司机想帮宁枫，这个时候也帮不了，只能继续往前开着车，可两人打得太厉害了，司机还要不断闪避着他们的拳脚。

    “宁素妍，你死定了。”宁枫一边动手一边开口道。

    “谁死还不一定呢。你个人渣，宁木风养了你这么大，你居然把他杀了。”宁素妍也恶狠狠道，顺便躲过宁枫打过来的一拳。

    “谁让那个老头不肯死，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做大事就要有所牺牲。”宁枫丝毫不觉得自己杀了自己亲爹有错。

    宁素妍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没有宁枫大，身手也没有宁枫好，还是吃了他不少拳的，动作越发的慢下来了。

    “宁素妍，你不是我的对手。”宁枫得意道，说话间又给了宁素妍一拳。

    宁素妍小腹被打中，痛得不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宁枫打倒在车座上，侧脸紧贴着车座。

    “还想把高江找回来揭发我，你想得真是美。”

    说着，宁枫又给了宁素妍一拳，把宁素妍压制得死死的，好像故意在折磨她一样。

    “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还不是败在我手下。”

    “呵，至少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而你在我面前曾经像条狗一样，连能站起来都不敢让人知道。”

    说到这个，宁枫就觉得屈辱，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你懂什么，这叫能屈能伸，不过过程如何，最终胜利的人是我宁枫。而今天，就是你宁素妍的死日。”

    说着，宁枫抬起了拳头，给了宁素妍的脸一拳。

    宁素妍嘴角血丝都被他打了起来，脑袋昏痛不止，眼睛一阵发黑，好一会儿才重新看清东西。

    在宁枫即将朝她的脑袋落下致命的一拳时，她突然发出吃力的仅剩的一点力气反抗，一脚踢开宁枫，手里的枪朝着宁枫开了一枪。

    “今天是谁的死日，还不一定呢。”宁素妍冷声说道。

    这把枪是刚才宁枫被她踢开的那把，她早就看到它在什么地方了，一直都想把它捡起来，在被宁枫压制在车座的时候终于有机会拿到它了。

    宁枫闷哼了一声，这一枪开得太急，并没有打中宁枫的心脏，他一脚把宁素妍手里的枪踢开，朝宁素妍扑过去，又和宁素妍打起来。

    可惜他中枪了，胸前一直在流血，速度和力量比刚才差了很多，几乎都是宁素妍压制他。

    司机看到宁枫快撑不住了，想要帮宁枫，瞄到刚才宁枫被踢在一边的车，他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去够枪支。

    宁素妍看到司机就要够到那把枪，立马给了司机一脚，司机手一偏，方向盘一弯，因为车速太快，冲击力过大，居然撞破了大桥的护栏，司机忍痛一脚踩死了刹车。

    车子刚好一半吊在半空中，一半还在桥上，摇摇欲坠着，一副要掉下去的模样。

    车里面的宁枫和宁素妍还在交着手，车子有往水里掉下去的趋势。

    “别打了。”司机吓得一动不敢动，叫了一声。

    可宁素妍和宁枫太想致对方于死地了，谁也没有住手。

    江面离大桥太高，车子掉下去太过危险了，车里面的人存活几率都很低。

    宁素妍其实是想停下来的，可宁枫没有停，她只能继续和他交手。

    更可恨的是，宁枫不知道手里何时拿了一块车窗碎成的玻璃片，玻璃片插中了宁素妍的前胸，她速度慢了下来，被宁枫一脚踢到车身去，鲜血瞬间从伤口涌了起来。

    “我说过，你死定了。”宁枫眸中闪过得意的光，仿佛他就要赢了一样。

    “不，是我们都死定了。”宁素妍没什么表情道。

    她话刚刚说完，本来还在摇晃着的车子，慢慢的往江面上掉落。

    宁枫急忙想往上爬，想逃离这里，宁素妍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

    车子急速往江面上掉落，司机吓得大叫。

    同时风里传来一道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宁素妍，不……”

    宁素妍往上面看去，看到了吕司元那张脸，看到了自己第一次遇到吕司元时的场景，上辈子的画面和这辈子的重要画面流星般从脑海闪过。

    宁素妍笑了。

    她死而重生，活了两辈子，恨过爱过，足够了。

    她正想闭上眼睛时，看到了有人随着车子跳了下来。

    吕司元？

    他……他跳了下来？？？

    吕司元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令自己这么害怕和绝望的画面。

    那个女人，那个起先自己讨厌得不行，后来慢慢重视的女人，觉得有些喜欢的女人，可能死在自己眼前的情景。

    她胸前全是血，就这样掉进了江面。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