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让话题往严肃的方向发展，一定要不正经，越不正经越好！

    李琎笑道：“萱儿啊，花奴兄究竟是怎么惹了你，你非要砸花奴兄不可？”

    我振振有词：“因为你不让我去找十二兄。”

    “又是你十二兄！”

    李琎直接伸手来抓我的痒，还好衣服穿得厚，我没有平时那么怕痒。

    我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去找李白了，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就安心等到明天吧，反正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用来陪李白的。虽然来之前李琎就一个劲的埋怨我，说我年节都不跟他一起过，可就算我想跟他一起过，这事也难实现，因为他的年节，必然要到皇宫之中陪皇上过。而我，就干脆安心留在长安城里，好好跟李白一起过年吧。

    我并无意高攀，也并没有接近皇族的想法，只想好好跟李白在一起，我的愿望，就这么简单。到这儿以后，每年的年节，还有我的生日，我都在许这一个愿望。

    原本并不需要亲力亲为，可李琎还是亲自把我送去了李白住的客栈，顺便跟李白喝了一顿，顺便埋怨一下我用雪球砸他的脸。李白嘴上说着我的不是，可他送我的笑容却是那么宠溺，也是那么让我贪恋。几月中未见的那个笑容，如今只需一眼，便让我心神摇曳。

    晚上躺下后，李白还专门提起了“雪球事件”。

    “你真的把雪球直接砸在了汝阳王的脸上？”

    “你觉得汝阳王会说谎来逗你玩么？”

    李白又接着问道：“正正好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脸上？”

    “……正中面门。”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一个劲地问这个，结果他已经开始爆笑……他怀里还抱着我，我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他，已经笑得快要抽搐……

    “结果你反复确定就只是为了图个乐子？”

    “哈哈哈……萱儿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被他笑得很是郁闷：“都说了我并不是故意的，那个雪球是朝着玉儿扔过去的，结果被玉儿闪开了，正巧汝阳王过来，就正好砸到了他的脸上。只是碰巧的而已！”

    “哈哈哈哈……”

    “……”

    结果他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笑了好半天，我被他搞得又郁闷又无语，最后，也没多想，开口说道：

    “我每天都在担心如何拒绝李琎、怎么能让他打消纳我为妃的念头，还要担心他会不会直接向皇上请婚，你可倒好，竟然在这儿笑个没完……”

    他放在我腹部的手直接一紧，笑声也立即消失，而那个瞬间，我有点后悔。这种事，干嘛跟他说，他又帮不上忙，跟他说也只会为他平添烦恼而已。

    李白将下巴垫在我肩上，柔声问我道：“他都已经跟你提了这事了？”

    我原本并没想跟他讨论这个，只想一直憋在心里而已，都怪我刚才嘴快，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他跟你提了几次？态度如何？”

    我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他拥着我的手臂紧了些，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他对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也早看出来，他的意图跟我一样，想得到的是你的全部，至于这份心意和执着，究竟是我更胜一分，还是他稍多一些，由我来衡量没什么说服力，但我绝对不会输给他。正是看透了这些，我才放心让你留在他身边，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若是你心中不安，就别走了，留在我身边。”

    我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从我来到长安到现在，他都没有提起过仕途之事，这就说明，他的某仕之路并不顺利。虽然他在长安城内有了名气，但却依然前途未卜。这么一来，明年对他而言，就会变得至关重要，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呢？

    虽然常说同甘共苦，一份甘甜，两个人分享，就会变成双份的；一份艰辛两个人共享，未必会减半，甚至也会变成两倍。我有的时候的确很愚笨，但是看透这一点的脑子，我还是有的。

    一对贫困的夫妻，刚开始在一起时，也许还有共同奋斗、携手努力的誓言和心力，可以一同吃苦。若是一同“共苦”一年两年，这对夫妻还能是恩爱的，他们的感情也不会那么快变质；但若是“共苦”了十年八年，那么这段感情，想不变质都难。

    共苦了太久，甚至忘记了“甜蜜”是什么滋味，慢慢地，生活就会变得尽是苦涩，原本恩爱的情侣，也会开始互相埋怨，怨言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甚至会否定两个人最初的誓言、最初的选择，这段感情，也就走到了尽头。

    虽然我和李白的时间并不多，我却仍不愿意让我们有走上那条路的可能。若是我能帮上些忙还好，即便是这几年一直与他“共苦”，我也愿意留在他身边。可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让他分神、给他添麻烦，这样的我，怎么能待在他身边？

    无声叹息之后，我开口道：“年节之后，我会随汝阳王一同返回汝阳，你不必担心我，刚刚只是气话罢了，你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