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和老者对视一眼，知道他们掌握的情报有误，低估了郑洋的力量。

    郑洋和洛芙妮都出现在这里，船头那边又没有了动静，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圣灵会的家伙完了，被人家一个回合收拾干净。

    但是刚才郑洋和洛芙妮都一直在船尾……是了，船上还有强者，至少四级以上的强者！

    裴吉自认为看透了真相，庆幸自己没有一来就鲁莽地掀桌子。

    这时雾气淡了些，郑洋和洛芙妮站在五米外，刚好能比较清楚地看到对方。

    “怀表可以给你们，你们愿意出多少钱？”

    郑洋手上把玩着那块古老的怀表问。

    当初赛尤拉莉就分析过波旁家族不敢明目张胆做得太过，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当然不管波旁家族是什么态度，郑洋的底线也只是交还怀表，大家握手言和，否则来战。

    要求对方出钱，其实也只是个策略。谈判么，总不能直接就掀底牌，得加些条件留下转圜余地。

    裴吉眯起眼，说道：“不，它本来就是波旁家族的，你别想让我们花大价钱买它！”

    郑洋手上动作一顿：“又不要了？那好吧，我会把它收藏在我的展示柜里。”

    “它是我的战利品，在官方行动中获得的战利品！”郑洋最后又强调。

    裴吉和老者交换一下眼神，语气松动，说道：“当然，我们会象征性给出补偿。但是不可能太多，因为它真的只是象征意义多于经济价值。”

    “这已经是我们最善意的让步。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们也可以放弃它的，但是你和波旁家族之间会因此变得很不愉快。不值得，对吗？”

    郑洋默默地盯着裴吉看了十几秒，直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快要失去淡定，才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一个出色的谈判家，我刚才以为你是那种无能的纨绔！”

    裴吉眼里有骄傲之色一闪而逝。

    “说个价吧，让我看看波旁家族的善意！”郑洋说道。

    他心里还在纳闷，既然象征意义这么重要，这样一块怀表怎么被人带去了圣灵会的据点？

    一辆大卡车慢慢驶近，浓雾影响了司机的观察，他驾驶得小心翼翼。郑洋见状，又让雾气多消散了一点，能见度达到十五米以上，然后和洛芙妮退到一边。

    裴吉回头看了一眼大卡车，同样和老者让出路。他不再拖沓，说道：“一千万，我们给你一千万补偿。对于一件古董来说，非常超值了，它代表波旁家族的最大善意！”

    郑洋见好就收，用无形之手把怀表缓缓送到裴吉面前：“可以了，我感受到了波旁家族的善意！”

    只是捧了对方一下，就多拿一千万，何乐而不为。

    裴吉一把拿过怀表，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顺利完成一个任务，他在家族里再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老者从身上摸出一只木夹子，像书页一样翻开，露出一千万金盾面值的支票。

    这确实是他们本次交涉的底线，连支票都填好了的。结果还好，顺利达成了目标。当然如果圣灵会能拿下郑洋，他们却也能省下这一千万，可惜圣灵会好像栽了。

    ……

    跑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

    这次谈判的效果，不但和波旁家族化解矛盾，还有顺手捞了一千万入账，郑洋给自己打了一百零一分，多一分是为了鼓励。

    看来洛芙妮的那份抗议也是有效的，没有特事局施压，波旁家族应该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先生，您确定不需要我们提供安装服务吗？放心吧，整个欧洲范围都有我们的售后安装服务点。”

    大卡车正在卸货，客户经理走过来双手递上一张名片问。

    “不用了，你们卸在旁边就好，我们会自己搬上船！”

    “那样的话，我们必须声明，无法提供最好的质量保证！”

    “没有关系，照我说的做就好，谢谢你们！”

    打发走客户经理，一只只大箱子被卸在码头上。没多久，卡车也发出轰鸣声渐渐消失在雾气中。

    郑洋把两台升降机设备和万向机械臂传送回船上，这次订购的所有物品便已全部收齐。

    “洛芙妮，你和她们说一下，我们先去兑现了支票！”

    郑洋散去雾气，取出一辆越野车说道。

    “船头那边发生了什么？”

    洛芙妮问。

    她一直跟在郑洋身边，虽然察觉到了船头的动静，却不清楚什么状况。至于雾气，她们两天前从英吉里离开时就知道了，又是法阵的功能。

    “是圣灵会的那只暴熊，已经被解决了！”

    这段码头的水深落差很大，三四十米外就达到数十米深。游艇被劈开船头下沉，这么长时间过去，已经彻底沉没在海底。

    在感知里，郑洋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打捞的东西。那支手杖本来应该有些价值，也在雷电中被毁坏。

    他现在财大气粗，已经看不上那几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