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出门，通常十天半个月才会出来一次，总是神神秘秘。”

    杂货店老板介绍了很久，突然压低声音。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经常在我这里购买一些女性用品，可他是教廷的人，不能结婚，不知道他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唐宁怔了怔，动身离开。

    走到公寓前敲门。

    片刻后门打开，老头光着脚，体型高大，白净的脸颊跟女人有点像，神色略微有点慌乱。

    “你找谁？”

    唐宁自我介绍，拿出介绍信。

    “马克斯韦尔先生，冒昧打扰，想向您打听点事情。”

    马克斯韦尔看了看信开身子年轻人进来，然后关上门。

    屋子里面很奇怪，有一股清淡的芳香，客厅内摆设同样很奇怪，但说不出究竟有什么奇怪的，总感觉怪怪的。

    看着正在倒水的老头，唐宁拿出笔记本和笔。

    “你有什么要问的？”

    端着水回来，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马克斯韦尔抬起手抚了抚自己像瀑布一样的长发，将额前的头发撩到了耳根后面，双膝并列，右手放在腿上，左手放在右手上。

    这坐姿也有点奇怪，同样说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您是左撇子？”

    唐宁同样开门见山。

    “没错，这有问题吗？”

    马克斯韦尔大概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问题，显得有点诧异。

    唐宁。

    “您知道那封收信人是左手先生的信吧。”

    马克斯韦尔点点头。

    “知道。”

    言简意赅的回答，唐宁将问题更深入了一点。

    “二十年前的5月21日您去了哪里？”

    淘金案发生在5月22日，按照斯通纳的叙述，案件发生的前一天晚上他最后见了一次幕后黑手，所以只需要知道5月21日他在黑铁城就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马克斯韦尔面色紫沉，神色大变，憋了半天，有点恼火。

    “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唐宁笑容意味深长。

    “您抽烟吗？”

    “不抽。”

    马克斯韦尔有点不耐烦。

    “如果你总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就请离开，我累了。”

    对方下了逐客令。

    唐宁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个茶杯，茶杯内的水都冒着热气，起身离开。

    翻开名单，按照名单找到了其余两人。

    其余两人见面的时候嫌疑已经被排除。

    因为其中一人从小就断了一根手指，斯通纳并没有提到幕后黑手有这样缺陷，这么明显的线索以斯通纳的聪明绝不会忽视，也绝不可能没有观察到，因为对方在斯通纳面前签过字。

    另外一个人则是个哑巴，天生的哑巴，哑巴当然不会说话，更不可能发出浓重的黑铁城口音。

    现在唯一的怀疑对象就只剩下了马克斯韦尔。

    ……

    回到大教堂内。

    “有收获吗？”

    大主教威廉关心询问。

    唐宁坐在大主教的书房内摇头。

    “马克斯韦尔先生二十年前的5月21日在黑铁城教廷？”

    大主教威廉沉思一阵，起身走出书房。

    “跟我来。”

    狭长的走廊气氛诡异，大主教威廉慢斯条理介绍。

    “教廷的文职人员离开的时候需要请假假都会记录在册，应该有记录。”

    当地教廷的资料室内，数排上放慢了资料，都标注了时间和种类。

    看着大主教找了一阵，从上抽出一本拿过来。

    “都在这里。”

    唐宁翻阅起来，关于教廷文职人员请假的资料十分详尽，应有尽有。

    翻阅到5月份。

    马克斯韦尔的名字在上面，整个5月，马克斯韦尔都，翻到4月份，同样，从3月12日起他就在请假。

    整整请了接近3个月的假期，一定有很重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记得，所以马克斯韦尔在撒谎。

    旁边的大主教威廉惊叫。

    “他在3月12日请假之后去了安迪·鲍里索夫所在的翡翠镇矿山，雇佣了矿工开始淘金，然后5月份淘金案发生，再加上他是左撇子，所以淘金案的凶手就是他。”

    时间上完全吻合，某些特征也很符合。

    唐宁看着三月份的请假资料上有一部分被撕去，四月份同样，五月份也是如此。

    “威廉先生，这些资料我能够带走吗，可以用来指证凶手。”

    大主教威廉欣然答应。

    回到房间内，大主教威廉神色痛苦。

    “他在教廷的时候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让教廷蒙羞。”

    顿了顿。

    “我记起来了，3月12日那天他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