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然可以处死我，只不过殿下之毒，只怕是除了我，便无人可解了。”苏牧观察道公孙西戎正要发难，立马亮出了自己的保护伞，“纵使他们知道这解毒之法，怕是也不敢用。”

    公孙西戎沉吟片刻，脸色缓和道，“噢？”

    “之前的太医，要么就是没瞧出来，要么就是查出来了，也只敢给殿下用些平常的方法。”苏牧抬头望向公孙西戎，意识到这是唯一一个救自己的办法，于是耐心解释道，

    “而我用的，只是在一本一书古籍上介绍过，至今尚未有人敢尝试。总是尝试了，怕是也没有胆量与能力能解殿下之毒。”

    此话一出，就相当于在身边打开了一道保护伞，就算是不能答应要求，也可保她一命。

    公孙西戎沉默片刻，终是信了她的话，“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苏牧闻言露出解脱的笑容。

    能留在公孙西戎身边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不出一日，藏在府中的内鬼便被揪了出来。

    公孙西戎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人，此人名叫福贵，乃是当初公孙西戎奉命外出办事，在江南遇到的家道中落的厨子。看他厨艺了得，有心提拔不说，还给她家中的人在府中安顿了下来。

    公孙西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他莫说是恩重如山，就算是等闲的主子，也不该加害于他。良久之后，冷声道：“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盛怒之下，公孙西戎已经不再想知道原因，只想揪出这幕后之人。

    福贵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您饶了奴才吧。”

    “还敢狡辩！”小李子厉声喝止了福贵的求饶，抬起了手中的药包：“被我们当场抓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冤枉。”

    见事情瞒不住，福贵立刻跪了下去，语气带着哭腔：“求殿下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过是一时糊涂，他们可怎么活呀。”

    见他模样可怜，又念及往日情分，公孙西戎颇有些痛心疾首道：“只要你说出幕后指示，我会替你安顿好你的家人的。”

    听出公孙西戎有松口，却又矢口否认：“我没有幕后指示，一切均是我一人所为，与家人无半点关系。求殿下处罚我一人，放过我的一家妻小。”

    公孙西戎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江南汉子，当初铁骨铮铮的宁可带着家人啃树皮，也不肯上街乞讨，如此一人，执意不肯说，纵是施何种酷刑，怕是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其实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厨子，纵是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加害皇子，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更何况是加害自己的恩人。

    “你若执意如此，你的家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都齐齐望向声音的来源。这声音不是来自公孙西戎，而是出自一个清纯秀丽的小姑娘。

    苏牧在一旁冷眼看着厨子：“你如今不敢说，怕是他拿着你的家人做威胁。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加害之罪，本就是罪不可恕，如今你还包庇罪魁祸首，更是罪加一等。就算是太子如今心软放过你的家人，可皇上听了心爱的皇子被人毒害，你觉得你的家人不会被杀了泄愤吗？”

    福贵欲言又止半响，最后低低道：“我说了我的家人就不会有事吗。”

    “只要你说出幕后指示，我不仅保你家人平安，你也可留住一条性命。”苏牧心中已想好了对策，振声说道，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是二皇子，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我不答应，又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说我不按他说的办，就杀了我全家。”

    “果然是他！”公孙西戎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紧的攥住，厉声道：“我们好歹兄弟一场，我平日待他如亲手足，可他竟这般加害于我。”

    “殿下，”福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我已经什么都说了，望您看在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我吧。”

    公孙西戎闭上眼睛，狠下心，“带他下去吧。”

    “等等，”小李子等人正要动手，苏牧琢磨片刻，忽然开口道：“你的毒药可是二皇子交给你的？”

    “是，是……”福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是二皇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南杨给我的，我真的是被逼迫才会这样做的，求太子饶了我吧。”

    “你可有证据？”

    “这……”福贵愣住，思索了片刻，只得哀求道：“苏姑娘，我真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可以找南杨对质。”

    “你别着急，没说不相信你。”苏牧安抚一句，“只是没有证据，不足以治二皇子的罪，也不足以证明你的清白。”

    办事如此谨慎，竟丝毫证据也不曾留下，堂堂皇子，就算是又福贵这个证人也不足以定他的罪。

    “对质？怕是问不出来不说，还会被反咬一口，更是打草惊蛇。”苏牧沉吟片刻，对公孙西戎道：“殿下，先不着急治福贵的罪，我有办法，可以揪出幕后主使。”

    公孙西戎满是疑惑的望向苏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