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了，不能更行了。

    亲身上阵去那运河边卖，指不定能赚更多，但是她们家中人虽然多可都是是半大的孩子，不适合过于操劳而且她也不耐烦每天面对这么多的人，这陈山贷款提货一次性付清相当爽快，而且几次接触下来给人感觉也比较耿直，不似那偷奸耍滑不思进取之辈，和这种人合作也能够省心不少。

    “自然是可以，不过这运河那边这么多人，你一家只怕也来不及吧。”

    陈山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请姑娘无须担心，我家内子也是个手脚利索能干的，干起活来只怕比村中不少男子也要厉害咧，而且三个孩子也可以帮忙择菜刷碗之类的，也挺欣慰。”

    “那挺好的，”叶清点了点头，便又和对方聊起了家常：“如今你那面摊有多少人？”

    “通常是内子负责煮面，然后我和侄子陈义负责担去人群里，大儿子陈实叫卖吆喝。”说道这里陈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眼角堆起一道道神纹，看着有些显老但面上却是神采奕奕：“还是那日在你这里学了吆喝的方法，不少人最开始根本不不知道是什么，一吆喝了都马上凑过来看热闹了。”

    旁边那个来的年轻小伙子也跟着笑了起来，黑黝黝的脸上一双眼睛特别地亮：“这最开始的吆喝的时候还把他们给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我还挺不好意思的，结果这吆喝开来了，倒觉得没什么了，还挺有趣。”

    特别是这后面两天，河道上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面条这种吃食，自己吆喝那几声不像是推销更像是通知大家伙儿面条已经好了，要来吃的赶紧晚了可就没了。而且事实也正是如此，每次一听说面条好了，不少人双眼发亮地马上哄了上来，不少没买到的人一个个还练练不是地看着自己舍不得走咧。

    以前他们也在这些修建河道的工地上推销过吃食，可都不过是寻常菜饼子之类的，买的人少不说，而且还趾高气扬地挑三拣四，何曾向现在这般求着要买上一碗面条？

    这几日，每每他带着弟弟妹妹出门，不少人都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甚至那些监工的官儿还会递饴糖给他们吃，笑着让他们下次卖面的时候多分一些面条给他，实在不行那面汤多一点也可以。这种待遇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的，每次听到别人唤他“卖面的小孩儿”，他都忍不住把背挺得溜直，内心自豪无比。

    叶清看着陈实，这才想起来他上次也跟着陈山来买过面条，不过没想到居然是陈山的儿子，看起来倒是挺精神能干的一个小伙子。

    “做生意嘛，自然就是要胆子大豁得开，”叶清笑着点了点头，转过来又问陈山：“不过这一日卖出几十碗虽然看着不少，但是这修河道可是有上前人，就算是十人当中只有一人舍得吃面，那些工钱高的当官儿的只怕一日两顿都能吃得起，那算下来也是可以卖出去几百碗的。还不用说那附近来的行商走客，只怕不少人都会在运河边停一停吧。”

    虽然是叫做修运河，但一般都是疏通凿深以前的河道，这运河旁边本身就有不少江流贯通南北，来往船只实在不少，所以这八百斤的面条算起来也不能说多。

    “理是这个理，”陈山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只是一日脚程有限，而且这面条着实精贵得很，要是煮好在碗里的时间久了，还要涨掉，口感味道也不如那刚出锅的。这实在是没办法走太远去卖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多找一些靠谱的人手分几个地方摆摊？反正煮面条的手艺也不难，旁人学去了也就学去了，反正运河上的面条我可就只卖给你。”对方卖出的面越多，自己的赚得也就越多，所以她也就不在乎和对方多聊一些。

    “这……”陈山陷入了沉思，其实今日运河上已经出现了卖面条的小贩，虽然卖相和味道都与自家的相差甚远，但是耐不住人家价格便宜，不少买不到自家面条的人也选择去买那些的了，更甚者还有那尝过盗版面条的来嫌弃说面条不过如此，他家的面条价格太高了云云。

    于是他这才把家中所有的存款给收起来换了银子，直接来了四方村一口气定下来八百金提了这个只卖给他的要求。

    只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这面条他加工卖出，利润相当低廉，价格也不算便宜了，要是他再倒一手卖生面条给其他人去做，那别人的成本价上去了卖价自然也高了，久而久之吃不起的人多了那销量还是会下来的。

    “清姐的意思可是雇人？雇一些相熟的相邻过来做工那样？”还是陈实反应得最快，只是话音刚落便被陈山斥责了一通：“这卖面的事情可是长久的，雇人的事情可是能随便想的？我们陈家村就是那最有钱的富户也不过是农忙时节雇人而已，其他也就县城州府里的那些富人老爷们能雇得起人罢了。”

    不过陈山思想保守，实在是这时候的雇人做工的事情太少了。那些有作坊的富户家里，通常雇的长工都是签了长契的，而且一般能雇得起长工的家中作坊商铺庄子自是不少，雇的人也就多了，所有即使陈山的思想已经足够活跃，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就一个普通农民，靠着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