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可能掉馅饼吗？

    如果是现在的叶清，她一定会回答:是的。√

    天上不仅掉下了馅饼，还是无比巨大的一个以至于回到陈山家的时候她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了这是。”李远川刚收拾好东西出来，结果就看到叶清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遂笑着问道。

    “陈山呢？可是出去了？”叶清很快收敛了心神，如果这笔生意谈成，那么可少不了陈山的参与。

    “本来一直在这儿等你回来的，结果刚才应连嫂子那边实在忙不过来所以他帮忙去码头那儿卸货了，估摸着时间这会儿应该也回来了。”李远川朝着河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即朝叶清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来了。”

    “清姑娘！”陈山隔着老远就开始打招呼，一路小跑过来，凑近了都还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和那监工大人谈得如何了？”

    “我也正要和你说此事，先进屋去吧。”叶清笑了笑，毕竟这等大事没有谈妥之前还是越低调越好。

    叶清率先进屋之后，两人也紧跟其后。

    “你可知道，那监工找我何事？”叶清看了一眼陈山，并未提及钦差大人的事，但是却又觉得对方昨天的那深神情相比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这样问道。

    “只知晓了一个大概。”陈山长叹了口气，半晌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那监工与我说，上头的政令已经下来了，要给河道上的工人提供午饭，而选中的便是这个菜豆腐。”

    “既然如此，为何你昨日又露出这般……神情？”既然要合作必然还是什么都说开的比较好，昨晚看陈山的表情似乎知道的不像是今天这般好事而是什么坏事一般，着实让她奇怪。

    “我……”陈山仿佛有些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叶清，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生意虽然大，但毕竟是官家给工人的福利，这价钱必然是最低的，自然只能直接从你手中购买。”

    陈山拿到的价格，是已经加了一层利润上去的，如果要卖给官家那势必也不会是最好的价格。而豆腐到底出自哪里最终的供货商是谁，自然也很容易查到。这桩生意百利而无一害，叶清那边自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只是这样一来，陈山一家的地位便有些尴尬起来。

    官家的午饭已经提供了菜豆腐，那还会有人来陈山这儿购买吗？而且那面条豆沙馒头这些生意，想必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可能做不下去。

    这个事情，对于叶家来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但是对于陈山一家却不能够说是好事，唯一的出路那就是再换其他地方，去其他地方做豆腐生意。

    只是，其他地方又如何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和环境呢？

    叶清略一思索很快也就明白了陈山烦恼的根源，遂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从我这里把这笔生意接过去呢？”

    “这……”陈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等生意自然是谁都想做，可是官家哪有明知道货源在叶清那里，还高价来买自己的道理。

    叶清和李远川对视了一眼，对方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一时间只觉得震惊，半晌没有说话。

    陈山是最早知道的，而且从他的角度来讲，如果叶清直接和官家合作了，那他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监工那边确是让他来传话，如果真的有那些什么不好的心思，使坏也是方便的，但是他偏偏没有。

    虽然觉得难受，但还是一五一十地传达，没有从中作梗，即使是因为昨晚那副一言难尽的神情所引起的揣测，也不过是叶清先入为主的想法而已。

    至少目前看来，陈山的人品还是值得她信得过的。既然信得过，自己身边又缺能用的人，自然没有把对方踢开的道理。

    而且，豆腐东西带来的利润不可小觑，她也没有那个野心彻底地全部掌握在手中。

    “如果只是一定的少数量，从四方村运过来，那也不过是多出一些船费而已。但如果是真的供应了运河上的午饭，那再从那边运送过来也实在是有些不现实。”叶清朝陈山笑了笑，说道。

    “那清姑娘的意思是？”陈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寻常人家有了这等机会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这叶清居然先说起这些不方便之类的话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也在这边建造一个作坊，但毕竟四方村那边有事，我也没办法日日过来盯着。”

    “这个是挺不方便的，不过清姑娘你家兄弟姐妹也多，到时候派几个过来应该也是能够管住的。”陈山还是一头雾水，只能是说着她的话，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样未免也太过麻烦。”叶清摇了摇头，收敛了笑意，正色说道：“我想的是，你可能在这边建个作坊直接供给他们？我可以将豆腐的做法授予你，当然，还是需要一定的代价的。”

    “什……什么代价？”陈山有些发懵，半晌仿佛才找到自己的舌头，不可置信呐呐地问道。

    “就当我直接入股了，这作坊建起来之后，平日事务都是你自个儿负责，我也不会来插手这个作坊的事情，就相当于是你自己的产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