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母亲，却早早地去了，这能归结于她在肚子里太闹腾吗？显然不能。

    春分叹了口气，“本来，老爷说是不让告诉小姐您的。但是小姐您已经十五岁了，也该知道些关于夫人的事情了。”

    章明月原本只想由此事来引出自己母亲是否留下所谓的宝物，来向春分求证，见春分这般凝重语气，章明月也不免多了几分难过。

    “夫人她，是因为中毒。”

    “你说，中毒？”章明月的耳边突然炸起惊雷，让她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有中毒，多半就有打斗和阴谋，她的母亲，到底是被何事而牵连？！

    “是，奴婢服侍夫人的时间并不长。”春分点了点头，“但是此事，奴婢断不会胡言。夫人是因为中毒，才导致最后身亡的。”

    “你详细说！”章明月的声音突然打起了抖，那个女子，她素未蒙面，可是心里却生出了一种浓重的愤怒和悲戚，这大概，就是血脉至亲的力量吧。

    “夫人来章府，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来之时，便是负伤之体，是内伤。老爷找遍了整个凰城，才配齐了药，暂时压抑住了夫人体内的毒。等夫人生下小姐您的时候，消耗过多，她……”春分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哽咽。

    章明月已经了然，她虽然不是杀死母亲的凶手，却是母亲死亡的一个导火索，若不是她的出生，母亲的寿元也不会如此短的。

    章明月原以为春分这般恬淡的性子，是不会为任何事情动容的，可看她那双目微红的样子，看来，所谓的恬淡，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看春分如此忠心，到现在一提及此事还痛心落泪，想必，母亲，肯定是个极好的人吧？

    “小姐，别哭了。”春分叹了口气，用帕子帮章明月揩了揩泪。章明月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竟然已经流下了晶莹的液体。

    春分清了清嗓子，“好在夫人的毒，并没有染到小姐身上，夫人走了，也算是能合眼了。”

    章明月咬了咬唇，“那母亲走时，可有留下什么宝物？”她知道自己现在提及此事，是对这具身子的生母的一种利用，但是不这么做，她将永无翻身之日。

    春分低头沉思了许久，才开口：“宝物……我不曾知道，这些事情，夫人是不告诉我们下人的，这些，都是老爷在管。”

    “可是实话？”章明月那一双眼睛，好似能看破所有伪装。她手心里握着的春分的手，刚才已经把主人的心思展露无疑，她的手心出了薄汗，若非紧张，怎会出汗？

    春分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可抬头一看，那一双与夫人几乎完全一样的眼睛，她就知道，她又败下阵来了。她叹了口气，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小姐，夫人走的时候，的确留下有法宝，还给小姐您留下了一封信，但不到万不得已，老爷他是不会给你的。”

    看着章明月微微出神的样子，春分觉得自己真实得了谷雨的真传，也像她一样唠叨了：“夫人和老爷这样的打算，也是为小姐您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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