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不巧，本王不喜欢女人在本王上面。”

    “不过岚儿可以琢磨一下能在下面掌握主动权的玩法，本王接受配合。”

    “……”

    姬岚认真收敛神色，定定看向似笑非笑的男人。

    倒不是如他所言在想乌七八糟的事情，只不过她突然察觉，这男人虽然嘴上没个遮掩又总是占她的便宜，却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对她“出手”过。

    自然，这跟她从未给他可乘之机也有关系，但似乎，他真的没有强迫的意思，纵使在他两如今的姿势下，这个说法很没有说服力。

    况且被这男人这样一闹，心头的郁猝和不知对谁的懊恼莫名消解了大半。

    “殿下，”她沉默许久突然笑了，那笑如云破月初，令凤幽夜心头微怔，只听她愉悦道：“感谢殿下今晚为姬岚所做，姬岚请殿下喝酒。”

    很多年后，每当想起他们间的种种，凤幽夜总会想起她在他身下的这次巧笑倩兮。似掩着轻纱的皎月在湖面投下倒影，又似是温软羽毛划过心尖，留下让人本能想要抓住，却从指间漏过的酥痒。

    只是当他终于顿悟自己所想要抓住的究竟是什么时，他们之间却已被他亲手销毁殆尽，再没有了这样亲近的距离。

    ……

    红月一直跟着姬岚，后者令其去挖了酒，便接着道：“如今回府有些不方便，不如去街上找家酒馆？”

    “寻常酒馆酒水不许外带，本王倒是知晓另一个好去处。”

    看着眼前珠光宝气的高大建筑，姬岚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八宝斋？”

    “不错。”他径自拉过姬岚的细腕，便将她往里带。

    当初凝脂楼是她骨灵阁的联络点，她死后疏于管理，便被这八宝斋收购。据说斋主白离乱是个神秘古怪的男人，平日里鲜少露面，但若说谁是这王都第一首富，定是白离乱！

    他背景不明但手段了得，八宝斋共有八层，每层分别卖首饰珠宝，珍稀香料，偏门奇方等各有不同，尤其是这第八层，据说没有现货只能预订，无论是想要的东西多么难找，从珍宝异兽到古墓文玩，只要你付得起银子，八宝斋一定有途径在约定期限内找到。

    她对这八宝斋也委实好奇许久，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来瞧瞧。且入斋需要砸重金买八宝斋颁发的通行证，而且那种通行证还是一次性的，她自然也没有那种东西。即使有，也不会如此烧得慌。

    而凤幽夜呢，笑眯眯拉着她，一路靠刷脸畅通无阻，婢女皆恭敬福身行礼不敢阻拦，而他显然对这里也熟门熟路，竟然一路拉着她直接上了第八层。

    这八宝斋，每上一层，便需要一种通行证，每层的银两更是数倍翻涨，姬岚心情复杂地跟着爬楼，直到看见眼前敞亮的大厅。

    侍女见是凤幽夜，恭敬将其带到了东北角的一间上房里：“凤公子许久没来了，您这里我家主人一直有吩咐人打扫。”

    姬岚闻言微微挑眉，这男人在八宝斋，居然有专设的包间？

    “你家主人呢？”

    “主人出门去了，要过上几天才能回来。”那侍女不敢隐瞒，如实相告。

    闻言，涔薄的唇角勾起一个笑弧来：“想来也是不在，不然早该找来踢门了。”

    那侍女闻言似是听懂了某种深意，脸色训练有素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凤幽夜状若未察，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这里不愧是专属的位置，得天独厚的视角将繁华王都夜景一览无遗。

    姬岚摸过桌上放着的瓜子，嘲笑道：“凤公子？怎么，一向在百官面前横着走的幽王殿下，居然也有隐瞒身份认怂的时候？”

    凤幽夜勾唇一笑，“何须隐瞒，免得麻烦罢了，毕竟来这里不过是图个清静。”

    “心中清净自然处处皆清净，殿下心思不净罢了。”

    凤幽夜眉梢微动，闻言深深看向她。

    不一会儿，麟羽将酒抱了上来，姬岚斜睨对方，淡淡道：“怎么花了这么久，红月呢？”

    提及这个名字，男人原本就严肃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那个女人简直蛮不讲理，无论他说什么都非要亲自将酒给送上来。这八宝斋岂是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轻易能进的？况且，她一袭红衣委实太引人耳目，最后他忍无可忍，出手点了其昏穴……

    见麟羽不说话，姬岚唇角勾起一个娇俏的笑意来：“你很厉害，居然制得住红月。”

    然而下一秒，杏眸看向他，眸光却倏尔转利：“红月是本小姐的家人，若以后再对其动手，动左手，我便废你左手，动右手，便废右手。懂？”

    温温浅浅的嗓音和着夜风，仿佛谈论天气般轻松，可说出来的话却阴狠决绝，锋利的杀意隔着衣物割过皮肤，令麟羽当即变了脸色。

    且不说眼前少女浑身散发出的可怕压迫感，方才他们在楼下的动静，她是怎么知道的？

    冷峻面孔皮肤紧绷，他也是有傲气的，除了爷，还没有谁能威胁他，更不说在自家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