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立的头上冒出了冷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有诺苏梅朵看见：喝完了酒的司马相如口里在往外飘飞如烟如雾的丝缕，那些丝缕朝着陈立正在喝着的酒碗里飘飞。

    庄严看见陈立有些发怒的样子，指了指地上。地上有一只巨大的双尾蝎，两只蟹尾高高翘起，一颠一颠快速地爬进了路边的草丛。

    “司马先生真的是好......好......酒量哟！”李录喝完，就觉天旋地转，把酒碗随意一丢，身子晃晃悠悠头重脚轻往瘫软在地。

    弟子们后悔不迭，要将他再次置于桶里。

    司马相如他们会看见，树枝上常常会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蛇，扭曲着，翻卷着身子，口里狺狺地吐着蛇性子，向举在空中的鸟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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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我们都醉成烂泥了，的确有些丢脸，好在不至于伤了我们身体吧！这夜郎人的酒还真的好，吐了之后心里头还不是那么难受。唉！”陈立叹了一口气，“哦！消渴病不是忌讳糖吗？我们以后可以想方设法，让司马相如的生活更甜蜜一些......”

    最让陈立吃惊的，是那条蛇居然摆动着两个蛇头。

    普贤和尚跌倒于地。弟子赶紧上前扶起。

    夜郎士兵赶紧弯下身子，一边一个把李录扶起，往木头的屋子里走去。

    司马相如已经干了，陈立碗里还剩半碗酒。

    “可是……可是……”李录急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行！”李录回答，“钩弋夫人要我听陈校尉的，我就一切都按您说的办！”

    李录已经满满地端了两大碗酒来，恭恭敬敬递了一碗给司马相如，自己再双手端着另一碗，和司马相如的酒碗轻轻一碰，瞪圆着眼睛，咕噜咕噜地牛饮。

    “好在我……我夫人从小就跟着她爹来过这里，知道这些蛇和蝎闻到雄黄粉的气息就会远远逃遁！”司马相如一边说，一边跟在夜郎王子的后面往山丫走。

    “司马先生好酒量呀！”夜郎看守巴符关的头人这时也喝得有些昏昏了，身子摇晃晃，眼睛迷离离。

    “看来大汉朝廷里，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呀！”诺苏梅朵想，“不过司马相如倒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愿他的消渴症不要那么快就发作啊！能让他少饮些酒也好。”

    司马相如也端着酒碗开始鲸吞。

    “我们有幸，受皇上派遣随侍司马先生，”陈立上前对司马相如拱手说，“看到你的音乐有如此的魔力，陈立算是开了眼界了，对先生真的是五体投地。先生在上，能不能让我和李录再敬先生一碗呀！”

    普贤摇摇头：“看来这灵光宝地不是我该享受的地方啊！天意如此！”

    夜郎人听了卓文君和两个使女的话，一个个作罢。

    看着他们俩人的狼狈样。庄威和庄严他们哈哈大笑。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那碗里的酒好似一碗比两碗还多，怎么喝也喝不完，自己什么时候倒下的也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李录沮丧地说，“现在脑袋里还昏昏的呢！”

    吴越和诺苏骨朵他们却又紧随卓家两个丫鬟之后。

    到了第六年，弟子忍耐不住寂寞与劳累，心想师傅也许已经成佛了呢，便将剩下之箍全部砍断。

    “他和你干了一碗后，还和我也喝了一碗呢！”陈立告诉李录，“我那碗看上去只有半碗酒了，但这半碗酒却似乎永远都喝不完，不知是这些夷人使的妖法，还是司马相如真有本事，不过用酒损耗他身体这招已经不灵了，你看我吐出的是什么呀！”

    他很委婉地向夜郎王子建议：“既然先生明天还要前行，我们就不再喝了，安排司马先生休息！”

    陈立和李录正在惶恐，却见卓春红骑着马逆行过来。

    这和尚于是打定主意，便在金鼎之上造了一只大木桶，木桶上绕了二十七道圆箍。

    这个朝廷里的带刀侍卫打马往前面就跑。

    此时司马相如已经有些面色红红，两眼迷离。

    “姑奶奶从小就听她爹卓王孙讲述每次前往身毒做生意的经过，你说她知道不？”卓春红说，“都听好了，这双尾蝎和两头蛇可专找大汉朝人咬啊！”

    大汉派给司马相如的侍从软绵绵倒下，成了一滩烂泥，被夜郎士兵从地上抬进了板壁屋子。

    普贤从桶里跌落时，他忍受痛苦用自己的肉身所养的一条两头蛇，一只双尾蝎掉落在了山上。没想到它们却是雌雄同体，在这里繁衍出了好多两头蛇，好多双尾蝎。

    听到陈立这样说话，卓春红赶紧过来：“在家时我们家姑奶奶吩咐过了，说姑爷在朝为官这几年，应酬太多了，身体下降得厉害，最好是不能再喝酒了，不得已也要少喝一些，你们怎么......”

    “可是......”卓春红看着正与夜郎王子说着话的卓文军，突然语塞。

    新修的南夷道起起伏伏曲曲弯弯，一路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