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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欧宇一愣,但也不示弱:“那锦囊是我帮他们交的,看到陆监生还在赖床,恐耽误了你们审阅,故而代交,而且,以那新词的格调,不得第一,我等确是不服,亦为李监生和陆监生不平。”国子祭酒张广志轻咳一声:“那词确实不错,但较之张监生的任务,稍逊一筹。世人皆知李创和郝玉之事,却无人肯为其鸣不平,更无人能说得动李创探看郝玉,但张监生做到了,试问杨监生,你能否做到?”
说完这话,张广志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李钊,李钊神情肃然。
杨欧宇被问得一噎,但随即狡辩道:“可他没有在门禁之前回来,就该视为没有完成任务,这是起码的游戏规则。”
张云城站了起来,满目苍怆:“这个榜首,我得之有愧,更是深深后悔,如果事前知道郝娘子会死,我宁愿不去完成这个任务。是我一时的争强之心,害了郝娘子的性命,更是害得李郎君心如死灰,而我一人得利算是什么?”
与之同桌的李钊亦是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此事怪不到你头上,你别太过自责。是门第、是仕途、是利益、更是这个时代的错,让无数女子背负了太多的枷锁,还又给了男人太多始乱终弃的借口。”
“出这任务的人才最可恶。”刘天铭说道。
“对,太可恶了。”有不少监生附和。
杨欧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天铭,刘天铭却一身傲骨,冷哼一声,瞪视回去:“到底是谁出的这龌龊题目,还有道德可言吗?”
“抽签前,所有题目我和督议们都是审核过的,却无此题,不仅如此,陆监生和李监生的题目也是没有的,确该好好调查一番。”柳振阳和张广志说道。
“竟有此事,真是国子学建立以来的一桩奇事,查!必须彻查。国子学是何所在,是大晟万千官员的摇篮,如在这摇篮中就坏掉了,大晟何谈复兴?”张广志义愤填膺,任国子祭酒十年来,真是头次出现这样的事。不过细想,也不足为奇,这一届的监生,哪个后台可容小觑。
“去将律学的崔博士请来,一同协查。”说完张广志离开。
本身新榜礼张榜不需要他这个祭酒出席,可偏偏出了这么多的事,不好好查查,愧对皇上的信任。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虽然这是坏事一桩,但也可作为对继任掌议选拔的一次考评,坏事许是就变成了好。
待张广志出去,柳振阳和刘天铭说:“去广业堂把灵州李凌请来,所有题签都是交由他的。”
刘天铭点头,立即出了正义堂。
杨欧宇并不惊慌,坐回了座位上,故作悠哉,他十分自信,至少李凌还不敢指认他。
等李凌来了正义堂,柳振阳便请不相关的监生先出去,又将五位督议一并找来。
偌大的正义堂上,只留下十余人,除了掌议、督议、崔博士,涉事的杨欧宇、李凌、陆子诺、慕容纯、张云城,证人元挚在座外,刘天铭留下做笔录,李钊和穆惊云亦列席,柳振阳认可他们留下。
“李凌,你可否将昨日之事以实相告?”柳振阳问道。
李凌站了起来:“昨日我拿到签条后,众监生抽签前,除我之外,只有一人看过,并做了手脚。”
“何人?”柳振阳问道。
“杨欧宇,杨监生。”李凌朗声说出。
“放肆,我也是你可以随意诬陷的?”杨欧宇惊怒之极。
李凌微微一笑,理都不理杨欧宇,便抖了抖衣袍,坐了下来。
杨欧宇亦是冷笑:“很好!如你所说,只有一人看过,并做了手脚,那谁人给你作证呢?”
“你的任务签条便是证据!”李凌答道。
“什么?”众人皆有些惊讶。
“请各位原谅,刚才我的证词并不严谨,应该是说我拿到了三百张签条,但我给杨监生看的却是三百零一张签条。在杨监生派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他叫我过去,一定是为了这些签条,可如果他随意更改或是做什么手脚,最终也只会将罪责推诿于我,我为了自保,就加入了一张签条。如果杨监生只是看看都有何题目,必不会为自己挑选那张签条,可如果,他有私心,我断定他会挑出我写的那张签条自用。”
“哦?什么任务签?”陆子诺好奇亦有敬佩地问。
“我加进进去的签条任务是给张祭酒寻齐一套文房四宝!”
见众人有些不解,李凌则解释道:“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延圭墨、徽州澄心堂纸这三样并不难寻,但徽州婺源龙尾砚却十分难得,因为此砚为御赠品。但皇家赠予之物,岂可随意赠人。而能有贡品之外的龙尾砚的,就非杨相莫属了。这婺源龙尾砚本就是杨相家中的产业。而且,拿这一套礼品送与张祭酒,亦是可以得到更多照拂吧。”
“你是什么人?”在大家恍然大悟之时,杨欧宇感到莫名恐惧,他厉声质问。
“杨监生怕什么呢?我们还是先把签条的事说完,再说其他吧。”李凌继续说到:“待杨监生看过所有签条,果将此签留用。将去取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