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日冰凉的月光铺展在宽阔的大地上，马达不断嘶吼着。

    乔央陪着卫封焉在训练场上磨了好几遍动作，卫封焉终于找到了一点蛇形绕桩的感觉。

    “行了，去洗澡吧。”乔央蹲在地上看卫封焉，说着打了个哈欠。

    卫封焉又绕了一个桩，这才开回到乔央身边停下。

    “赶紧还车吧，这都不知道几点了。”乔央耷拉着眼，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点了点头，卫封焉把车推到检查安置的车库，把车还给工作人员之后，又跑回到乔央身边。

    两人并肩朝训练生休息室走去，一路上随意地聊着。月光在他们身后拖下长长的影子。

    休息室里，还没打开储物间的门，卫封焉就听到一阵铃声。他赶忙把柜门打开，果然手机在里面欢腾地震着。

    “抱歉，我刚刚又练了一会儿，所以晚了。”

    “嗯。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冲个澡马上赶过去。”

    卫封焉三两句说完，然后迅速拿起衣服打算去冲澡。

    “这么急？谁在等你啊？”乔央别有深意地看着卫封焉，也跟着急急忙忙走进淋浴室。

    “谁啊？”

    两人又站在隔壁间冲澡，乔央一脸八卦地追问着卫封焉。

    卫封焉没理会他，自顾自快速地冲着身上的汗水。

    “女朋友？”乔央自己猜着，“每次都是你女朋友接你回去的吗？”

    卫封焉仍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缄默状态。

    “噢，我知道了！”乔央笑起来，“男朋友？”

    卫封焉这才有了反应，凉飕飕地瞪了乔央一眼。“你刚刚不是说很困吗？怎么现在这么精神？”

    “八卦让人精神抖擞啊！”乔央笑得眼睛眯起来，那神态一点都不符合他阳光英俊的外形，“待会儿要不让我见见？”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男朋友了？就……朋友罢了。”卫封焉三两下冲完澡，打算出去了。

    “我不信！”乔央在空荡荡的浴室里喊着。

    卫封焉一边往外走一边把包背到身上，然后大步走向俱乐部门口。刚刚那通电话里，兆华京说直接把车开到门口等他。

    到门口的时候，兆华京果然坐在车里面玩手机。

    卫封焉打开车门坐进去，习惯地把书包扔到后面。兆华京也没看他，一边按着手机，一边伸手搭上方向盘。

    卫封焉把安全带系好后，兆华京就把车开出去了。

    “我在里面的时候，你都在干些什么？”卫封焉好奇地问了一句。

    “就玩儿呗。”兆华京漫不经心地说。

    “你不会......”卫封焉偏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兆华京，又凑近闻了闻。

    “嗯？”兆华京注意着前方的路况，眼睫微颤。

    “你不会去什么温泉店、桑拿店了吧？你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卫封焉揣摩得头头是道。相熟了以后，这人倒是有几分孩子气。

    兆华京不禁嗤笑一声，“你狗鼻子啊？”

    “真的？”卫封焉往后靠了靠，眼睛瞄着旁边开车的兆华京。

    无奈地摇了摇头，兆华京还是笑。“我去洗脚店洗脚了，信吗？”

    “京城洗脚店的名声不是很好吧。”卫封焉低头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头。

    “多大了还抠手？”兆华京快速偏头看了他一眼。

    “那你到底干嘛去了？我早就想问了，每次你身上都有沐浴露的味道，我起先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卫封焉越说声音越低。

    兆华京还是微笑着，却没继续周旋。“去玩有各种方法，你不用管。”

    两人之间的问题又突兀出来。卫封焉彻底不说话了，开始闭目养神。

    兆华京敛了敛眼睑，也沉默。

    -

    夜寒，在床上躺了老半天的卫封焉，还是没办法理清自己困扰的问题。

    这段时间都如常地生活着，也和兆华京不清不楚地相处着。

    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最末尾，12月的最后一天。

    可他还是没办法想通自己的感情问题。说着要给兆华京回应，可是却迟迟拖延。

    明天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要来了。再不跟兆华京说清楚，那真的是隔了一年了！

    卫封焉皱眉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司徒在有男朋友，自己会沮丧？

    又为什么对兆华京越来越放不开？那次从俱乐部回来，自己还多嘴问他到底干嘛去了。

    翻了个身，卫封焉悲剧地想到一句经典台词：

    “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怎么可能！我卫封焉怎么可能是这种渣男！

    在床上烦躁地滚了滚，卫封焉瞥见被自己随意扔在桌子底下的一个纸袋。就是那天赵曼赠送的新年成人礼，情缘套装什么的。

    再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再烦躁地滚来滚去，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