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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段世海一下早朝,便把马一鸣喊过去,忧心忡忡的告诉他,早朝之上,皇上可是亲自过问甘泽方被杀一案了,不但是限七日内破案,而且,已经责成御林军副统领朱元信来协助破案。说是协助,其实说白了,七日内,我们要是破不了,别说头顶上的乌纱帽,就是脑袋能不能保得住,也得看这位朱大公子的心情了。
马一鸣闻听,犹如挨了当头一棒,朱元信是朱世泰的大儿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自己万一哪句话说错了,等不到七日,恐怕脑袋就搬家了。
这案子到现在,自己除了收集到的有限的一点物证,根本无从下手。
看了看旁边有个茶馆,马一鸣便把马停下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桌子, 要 了一杯茶,望着窗外发呆。
忽然,马大壮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大人,大人,你快看,那是谁?”
“谁?”马一鸣抬眼一看,正好是看到林霄背着包袱,从赵平府的后角门出来。
此时的洛阳城,大街小巷,挂了红彤彤的灯笼,几条主要大街上,一些人家的门口,还有贴了大红的喜字,一切都昭显着,孝庄帝的好事将近。
看到洛阳城的景象,林霄那是触景生情,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年时节,洛阳城的繁华热闹,不输现在。不由自主的便顺着大街溜达起来。
一看到林霄,马一鸣心中积存已久的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好吧,林二牛啊,林二牛,我一直想找个替罪羊,今日你林二牛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一鸣小眼珠转了转,把一旁的马大壮喊过来, 你去如此这般,这般,马一鸣吩咐完,轻轻呷了一口茶,静等好戏上演。
林霄顺着大街溜达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唯恐白龙他们久等,便转身折回,往城外走去。
刚一转身,便有几个顽童,一边嘻嘻打闹,一边冲自己跑了过来,其中当头一个,闷着头一下就撞倒了自己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顽童忙不迭的道歉。
“顽皮!”林霄笑着拍了拍孩童肩膀,并未在意。
马市大门口,望着去而复返的林霄,杨杰显得有些意外,“小子,不是说你不用回来了吗?”
林霄淡然一笑,说道:“本来我也不打算回来的,可是冷管家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所以我只好回来了。”
说着话,林霄把肩上包袱摘下来,顺手甩给了杨杰。
杨杰拿在手里掂了几下,笑道:“恩,好茶,好茶,隔着包袱都能问到香味。”
“好,事情办妥了,我也该走了。”林霄说着话,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开。
就在这当口,不远处一片人欢马炸,叫喊声是此起彼伏。听动静,足有几百人的马队在行动。
杨杰眯着眼,看了一会,冲林霄缓缓说道:“小子,你赶快走吧,晚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林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语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过转眼间,马队已出现在视线之内,是御林军,一顶顶闪亮的头盔,和反射着阳光的铠甲,在略显萧条的秋日里,更是平添了几丝的悲凉。
几百御林军来到马市门前,一刻不停,旋风一般,便把马市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官军往两边一闪,中间闪现出一杆杏黄色大旗,上书斗大的“朱”字。
一看到这面旗,杨杰的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在这大旗后面,是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一人,头顶亮银盔,身披亮银甲。端的是好生威武,好生的霸气。
再看此人,年级不过二十岁出头,五官端正,冲红齿白,鼻直口方,,好帅气的一个小将军。林霄也忍不住暗暗赞叹。
杨杰定了定神,急忙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大声喊道:“小民杨杰,见过朱将军。”
喊完以后,二话不说,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
一看林霄还在那里傻站着,急忙一拉他,也把林霄给拽下来,小声说道:“快点磕头!”
林霄一边磕头,一边小声问道:“此人是谁呀?”
杨杰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道:“兵马大元帅朱世泰的儿子,朱元信!”
朱元信瞅了瞅林霄,又看了看杨杰,问道:“下跪何人?”
杨杰急忙答道:“回将军,小人名叫杨杰,是这家马市掌柜的,这是我的伙计,叫林二牛!”
朱元信并未搭话,而是转过脸去,冲着身子侧后面问道:”马一鸣,你过来。”
“唉,来了!”马一鸣催马上前,来到朱元信身旁。
朱元信指了指马市,接着问道:“你可确定,凶手就在这里?”
马一鸣瞅了瞅林霄,又看了看杨杰,最后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声说道:“大人,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故此才斗胆请少将军出马。”
朱元信点点头,说道:“好,那你就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