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婆子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过了一会儿，她重新睁开眼睛，看着陈默：“如果你们一定要看戏的话，那我就教你们一个不被鬼抓的办法吧。”

    “是什么办法？！您快说。”张洁贤目光一亮，马上问道。

    “嘿嘿嘿……那也简单……”疯婆子咯咯地笑起来，“昨天晚上，你们去看了鬼戏吗？”

    “看了。”张洁贤说道，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透露出崔武失踪的消息。

    “嘿嘿嘿……娃子，看你这个样子，怕是昨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吧。”那疯婆子露出了洞悉一切的怪笑，“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不说，老婆子也不会问，那些事情……老婆子才不关心呢，现在我就教你们避开鬼的办法。”

    “你们啊，必须在午夜之前，也鬼戏上演到最要紧的时刻之前离开，鬼会在那个时候开始抓人，不过，你们不能一起走，必须分散开来，一个一个地离开。”

    “就这样？”张洁贤感觉这方法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那不然呢。”

    “可是，有人却说……”他吞吐着，有些犹豫，“有人却说，在鬼戏结束之前，绝对不能随便离开，更不能回家，否则……”

    那婆子突然脸色一沉，目中露出凶光，“是谁这么跟你们说的！分明是要害你们！”

    李言和陈默也吃了一惊，看着对方。

    “这不能吧……”张洁贤也有些不信。

    “哼，要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你们自己掂量吧，呵呵呵，到时候被鬼抓走了，可别找怪老婆子我没提醒你们……”她桀桀地怪笑几声，又恢复了那种疯疯癫癫的模样，“嘻嘻，哈哈，活该，活该！被鬼抓了就活该！哈哈！”

    一边疯疯癫癫地嬉笑着，一边朝着巷子外面跑去，林松岩向陈默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色，询问对方是否要扣下这个神神叨叨的疯婆子，但是却看到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最后他们只能目送着对方离开视线。

    “你们说，到底是那个说书人的话可信，还是这个疯婆子的话可信。”守在巷口的王明，听完其他人的描述之后，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的神情。

    “我看，谁他妈都不可信！”张洁贤哼了一声，狠狠地看了一眼疯婆子离开的方向，“谁知道这些东西安的什么心！”

    “昨天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谁敢动一下，怕是找死。”他心中烦闷，说话间不自觉地流露出来，抬头看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变得阴沉沉的，似乎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第二场鬼戏很快就要开场。

    可是他们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前往清月班的调查没什么头绪，在巷子里找到的疯婆子更是说了一堆不知道真假的废话，还有那神秘的面具，看起来好像可以阻挡鬼的视线，但是昨天夜晚的经历仍然让他感到后怕。

    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随着暮色来到，恐怖的事情，也将再次降临。

    天，很快黑了。

    随着大红灯笼一盏一盏亮起，人潮再次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如同一条长长的游龙，在红影之中穿梭，这宛如赶集一般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和即将到来的怪异的鬼戏，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默他们，提前在戏楼前落座。

    戏楼之上，也是灯火辉煌，百机楼每一层的屋檐下都悬挂了十几盏大红灯笼，在夜风的吹拂下不停地摇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默觉得这些制作灯笼的红纸，色彩好像比昨天夜晚黯淡了一些，有些微微的发白。

    依旧是锣三通，鼓三通，预示着今天晚上的鬼戏拉开大幕，这一次，姓白的班主没有出现，出来屏风前面的是一个戴着涂满油彩的面具的丑角，朝着大家作揖，又戏耍了一遍，引得观众哄堂大笑，权当是大戏开场前的暖场。

    当的一声，随着又一声锣响，这小丑模样的戏伶也转去了后台，戏台上的灯笼黯了黯，再次次第亮起时，屏风后面出现了两道黑影，在观众的屏息凝气中，陈默的神情也慢慢地变得凝重起来，这场鬼戏的重头，终于要开启了。

    此时此刻，戏台上的布置做荒郊野外状，右边矗立着一座简陋的茅草屋，这时，只见乌云滚滚的天穹上，一道雪亮的电光一闪，紧接着传来咔嚓一声巨响，耳旁突兀地响起一声惊雷。

    观众被这雷声惊动，纷纷扭头去看，只见夜空之中层云滚动，说不出的诡谲可怖，几名参与者也是面面相觑，心惊胆战，搞不懂今晚的第二场鬼戏，怎么才刚刚开始就这样怪异。

    闪电和惊雷之后，狂风也刮了起来，将戏楼上的灯笼吹的哗啦啦作响，这是锣声和鼓声密集起来，和着外面的惊雷和狂风，制造出了一个雷鸣闪电，风雨交加的夜晚场景。

    在密集的鼓声中，屏风后的两道黑影，转入前台，两人做赶路装扮，背上背着包袱，似在雨夜急急赶路，但是脸上也同样戴着怪异的面具。

    “这又是什么戏？”张洁贤转过头，向着身边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