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连很久她都再没见过他的人，想做些什么没办法。

    安静到周末，是一家人都在的日子。早上，她头发也没梳，风风火火地跑下楼，以为能看见两个哥哥，但桌前却只有沈君山一个人。他穿着灰色的西装，见她下来了，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张妈给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牛奶。铃铛顿了会儿，慢慢坐下来握住杯子，没喝只是疑惑地问她：“大哥呢？”今日他该是在家的。

    “大少爷去曲老爷家了。”张妈脸上有些笑容。

    曲家和沈家是亲家，沈家人都知道。曲曼婷来过这里吃饭，铃铛也见过，那天沈老爷在她房间里训了她很久，不让她在客人面前乱吃东西。曲曼婷性子好，一直很受这些仆人喜欢。

    铃铛没说话了，低头大口吞咽着盘子里的面包。不是难过，就是有些可惜又要过很久才能见他。

    吃过饭，沈君山出门去了。宅子里继续是她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日子就是过得特别慢。有时候她不喜欢周末，刘佳不在她很无聊。

    在房间里睡了一觉起来，天还是没黑。洋窗外，张妈佝偻着腰正在修剪花丛。

    铃铛换了一件好看的红色裙子，在书包里装上100大洋，走到花园去找张妈。到房门口，想了想似乎是太少了。她还是再折回去装了50大洋。

    布袋瘪了点，像一个胖子瘦了几十斤。她实在心痛，装好后，看也不想看，捂着眼奔下去。

    花园里，张妈脸色如预测般变了变，她照例不同意放她出去，“小姐外面很不安全，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说吧。”很是苦口婆心。

    铃铛也没吵闹，只是将裙子口袋打开，然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于是从围栏翻出去的时候，书包里就是满满当当300块大洋。

    这难得一时叛逆逃出来的结果，便是在下午干了一件坏事。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总归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喜欢，莫名其妙的讨厌，也就是一个眼缘。

    外面的阳光很是明媚，繁华街市边树木满枝灿黄。

    铃铛去了上次进的百货商城。她想着和人道歉就该有道歉的样子，便是想买件东西送给沈听白，以示诚意。

    她很俗，只爱钱、食物、衣服。人情商也不高。别人若是惹她生气了，送点吃的，她就能继续乐呵。但沈听白她就不懂了，只觉得似乎是要好好挑的。

    门边的国字脸认得她了，笑眯眯的。这次仍是那和短发的店员带着她。

    “小姐是要送沈大少礼物吗？”店员站在一旁是满脸笑意。他们简直将她看成了财神。但这次约莫是让她们失望了，她只有300块。

    “嗯。”铃铛趴在人高的货架上细细看着东西，点了点头。

    店员马上指了一个金色的怀表：“这个怎么样，沈少爷很喜欢表。”沈听白不经常来这，通常是老板直接将货送到家里，只是店员对于这种贵客的爱好记得很清。

    店员将盒子拿出来，放到她手边。那是一个金灿灿的圆状物件，铃铛上下瞄着。可怎么看，除了那金链子，这表都没任何值得喜欢的地方。

    她喜欢的沈听白都会鄙夷，她也觉得沈听白的爱好奇怪。

    “还有其他的吗？这个不好看。”她盯了会儿，还是不想将那么可爱的钱买这么丑的东西。

    “有的，那还有这个。”店员忙回着，踮脚又去货架上拿。

    “这个也不错。”又一个锦盒被递过来，铃铛看了看，慢慢伸出手要接过，却是落了空。

    一只手横到身前，飞快地抽了过去。

    “这个表我买了。”一个穿着风衣的年轻男人将里面的挂表拎了出来，钱包跟着被扔在柜子上。

    声音很响，那包里的钞票露出半截，是很多钱。铃铛盯着那钱目不转睛好久，才扭过头看抢东西的人，是个男人，个子很高，眉眼也是好看的。

    只是她并不喜欢好看的男人，好看当不了饭吃。她虽是没骂什么，心底却是有怒意。

    就像是之前那个抢她馒头的乞丐，她跟着他一路，最后拿着砖头狠狠地敲破了他的脑袋。她没什么仁慈之心。

    女孩长得很纯，齐刘海的黑长发显得很嫩。再是不开心的表情也看起来很温和，看着便觉得很无辜。

    顾燕帧看不出她的坏心思，只是被看得很是不自在，无由地觉得像是做了很伤天害理的事，咳了声转身背过去。

    那边顾期期坐在沙发上还在对他挤眉弄眼。

    他实则没有欺负小姑娘的爱好，只是他妹妹却是跟脑子抽了般，硬要他过来抢这表。

    场面有些尴尬。

    店员是认得顾燕帧的，他脾气并不好，两个她都惹不起，脸上僵了僵，只好对着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女孩道：“沈小姐，要不看看这个吧，也是好看的。”

    铃铛手里拳头捏得紧了紧，但也还是点了头。她还记得不能给沈家惹事。

    盒子被打开，这次，顾燕帧是慢了会儿才凑了过来。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