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要她不闯祸，半点不在意她做了什么。

    因而，到铃铛和顾燕帧谈了恋爱，开始约会。两个哥哥和张妈她们也是一无所知。

    不仅仅是不在意的缘故。女孩子恋爱多是会有些变化的，例如无故傻笑，无心学习，喜欢打扮。但铃铛没有，刘佳夸她的字越写越好。每日也是一贯的睡觉，吃饭，数钱。很正常。

    这恋爱开始得意外而合理。男女之间亲吻之后，就很难单纯。喜欢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便是尴尬而暧昧，一种奇怪的情愫。

    第二次见面，铃铛在咖啡厅埋头吃着蛋糕，顾燕帧就是坐过来，蓦然问她：“要不要谈恋爱？”

    他说得很不认真，似乎只是问要不要买个苹果。铃铛想了会儿，用纸巾将脸上的奶油擦干净，说：“好啊”。

    她还是笑盈盈的。尽管铃铛不喜欢他，但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周末的时候溜出去不会很无聊，曲曼婷也再也不用担心被调戏。

    寥寥数语就是定下一个关系。

    之后的周末，都是顾燕帧在围栏边接她。他虽然不是很上心，也还是会做男朋友该做的事。例如帮她拿包，送她回家。

    这周，他们约好要去山南酒馆，她不会喝酒，只是顾燕帧喜欢，她感到新奇就答应了。

    吃过午饭，铃铛锁好门，溜到围栏边，便看见外面的男人。

    顾燕帧还是那件风衣，靠着那棵红枫树下在静静出神。听见院子里窸窸窣窣声，才走过来。

    他拿过挂在围栏上的帆布包，眼角瞥着她爬墙的动作，很是戏谑：“小姑娘长得挺乖，怎么翻墙这么熟练？”

    铃铛喜欢穿裙子，今天是很纯的学生裙，蓝白相间，领子上还有个格子的蝴蝶结。但对于翻墙这种运动不是很合适。

    铃铛没有马上答话，她不喜欢分心，抱着裙子跳下来，才看着他道：“我不乖。”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认真。

    虽然每个人都说她很乖，但她觉得不是，她伤过人，抢过钱，还能瞒着哥哥和顾燕帧谈恋爱。

    “我也觉得你心里焉坏，人面兽心。”顾燕帧扯了下嘴角，手故意揉了揉她的头，柔顺的头发瞬间杂乱。

    蓬头垢面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铃铛倒没什么打骂撒娇的举动，只是慢慢伸手，将头发一点点捋好。

    虽然这段恋爱就是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玩一玩，没有多少爱慕和真心。但她还是做了功课。要么不做要做就要用心，否则就是浪费生命。就像吃馒头和吃蛋糕，都该享受其中。她看了很多小说，每件事她能做的事都会做好。

    汽车隆隆，穿过热闹的街市，到一个中洋结合的酒馆停下。

    酒馆晚上人才多，他们进去时，还是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擦酒杯，吧台边老板娘在看着书。

    顾燕帧自己点了一杯酒，铃铛面前的是一杯牛奶。她一口喝完，就把书包里的纸笔拿出来，伏在桌子上开始写作业。

    他们俩之间相处得其实挺和谐。铃铛不无理取闹安静得跟不存在似的，顾燕帧大了铃铛五岁，又是男人，也没有多欺负人的心思。通常是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顾燕帧在一旁不远处和老板娘玉姐聊天，聊得是铃铛不懂的。

    铃铛写得入神，直到有人坐过来，也没有察觉。

    陌生的声音响起，她才抬头。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个男人，长得很是老实，手里拿着一个小蛋糕。

    他将那蛋糕递到她面前。

    奶油混上堆着草莓。

    “铃铛。”铃铛盯着那蛋糕，也就诚实地说了。她面对食物，并没有什么抵抗力。

    “是，是吗？真好听。”他笑得有点憨傻，“我叫黄松。”

    ……

    顾燕帧聊完回来时，铃铛还是在低头写作业，她看见他还打了个招呼。

    “写完了没？等会我送你回去，晚上人多。”他坐下来，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更重要的是晚上他和那些同学还约了，带着她不太好。至于哪里不好，他是觉得哪里都不好。他谈不上对她情深，就是一时脑热。

    “好。”铃铛点点头信了，放下笔，开始收东西。

    顾燕帧愿意带她出来玩，就是因为她通常不会像顾期期那样惹事。她提了想去哪他基本就答应，因为放一个女孩子在外乱跑也不好，不如他带着她。

    相应地，对于顾燕帧的要求，铃铛通常也不拒绝。

    桌上还残留着纸杯蛋糕的盒子，顾燕帧躺靠在沙发上，瞥见那撕碎的彩色条纹纸，突然就问：“酒吧里有卖蛋糕的？”他记得是没有的。

    “别人送给我的，很好吃。”铃铛扣上书包的扣子，淡淡道，还给了句评价。

    她不觉得这是很大的事，顾燕帧一般会跟她说有事就找他，但只有钱包掉了在她看来才是大事。

    所以他骂自己的时候，铃铛还有点一头雾水。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