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新希望

    梦中，我来到了西安，住在一个价格便宜的客店，这个客店离西安音乐学院很近。

    店内来了两个西安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学生，带着他们的旋律写作作业，让我看，都坐在一个红色桌子前。

    一个学生，戴着近视眼镜，说话的语调中含有热情、快乐、自信，对自己写的曲子很自信，正把他的作曲练习本放在桌上，打开我，给我示范唱着，为什么要创作这么一首曲子。

    这一个学生，让我欣赏了他作的曲子之后，又是另外一个学习作曲的同学，脸上显得瘦一些，感觉他是以作曲为生命之人。他也从提包里拿出一首他作的曲子，给我唱了一遍，像我听到了陈再芬演唱的黄梅戏，一样好听，表达出人间的喜怒哀乐的感情。

    两位男同学和我交流了一会儿作曲的事情，向店外走去。

    还有一位学习作曲的女同学，又和我交流起作曲的事情。她用她那柔美温情的眼睛望了一下我。

    她问我：“你喜欢作曲吗？”

    “喜欢！”

    “那就把它坚持下去吧。”

    “我还没有学习创作方法？”

    “不要紧的，你只要多学习大师的作品，看大师的作品，比读那些理论书还要起作用。”

    “作曲如同讲故事，你看大师人家是怎么讲故事的，你向大师学习人家讲故事的方法，大师是最能调动视、听、触、嗅等六种感觉。”

    我总想多和她交流一会儿，交流了一会儿后，她向店外走去。

    她出去后，我向店内的墙上，看了一下，有一个师字，这个师字是那种古体的師字，这个字怎么让我们感到它的重量，沉甸甸的，一个人一生不可能没有老师。

    我从店里出来，见到了我的爱人，买了一大筐青菜，在路北等车，把这青菜带回商洛去，我走到爱人跟前，和爱人一起等回商洛的客车。

    八0年九月，张大海和爱人英子，从音乐学院自费学习毕业后，回到了故乡。

    张大海的舅舅是一个农民，上过初中，处于对外甥的关心，凡能说得话的人，他总给家介绍外甥，及外甥女学习音乐的情况，希望能找到一个工作。

    张大海住在他的爷爷，曾住过的老屋，有一个长长的小院子，小院子南边的墙下边，放着一个长长的白石头，显示出天然纯净的本性，望它的时候，给人一种静悄悄之感。老屋门口院墙一边，有一棵高耸云天的桐树，一年四季每天，都有树枝杆，在太阳光的返照下，把一大版影子画在地上。

    春天的时候，有成群结队的小鸟，来到了桐树枝上，用它那细细的腿，直挺挺地站在上面，不停地欢乐地，叽叽喳喳地给人唱着它们世甲界里，好听的歌声，总想让屋子的主人，理解出它们的歌声的含义，有一种天簌之美，能向主人传达出等待的好消息。

    张大海小时候，有一个秋天的晚上，他端着母，为他做的一碗玉米稀饭，碗中还有数块红薯，他把一块熟红薯咬进嘴中，那种甜甜的滋味，多少年过去，还久久地藏匿在他的心中，让他记住了他的少年时代，记住了他的母亲。

    张大海和爱人，克服了一切困难，搞了一个他人生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想说一切办法，向亲戚借钱，终于学业完成，回到了故乡，回到了爷爷奶奶、父母曾住过的老屋子，现在母亲让他和爱人住在这老屋子里，小小的三间土瓦屋子。

    一个早饭之后，张大海的舅舅来到了屋子。英子立即拿了一个小凳子，说：“舅舅你坐？”舅舅坐在了上边。张大海和英子实际上，这时候，最盼望舅舅来到家里，能够给他们传达出一点点找工作的信息。张大海和英子也各坐在了一个小矮凳子，想听到舅舅说些什么和他们有关的话。

    那一段时间，舅舅在城里，找文化部门，找当地的县里领导，介绍张大海和英子的情况。

    张大海的舅舅脸上气色，有些忧郁的淡黑色，对他们说：“我去找了一个我的亲戚，向他介绍了你们的情况，亲戚根本不理解你们求学的艰难，竟是带有嘲讽地说：‘那么有本事，为什么自己就找不到一个文化方面的工作？还要等到现在。’按他的说法，那就没有一点办法，我就不信，我再帮助你们联系。你们一定要争一口气来。”

    张大海和英子都静静地听着舅舅说的话，不知道那里能为他们闪出一点光亮来？

    大海的舅舅又在想办法，一次坐在火车上，坐在他近前座位上，一位脸带微笑说话温和地中年女老师对另外一位女老师说：“我们县里正在招聘各方面的人才，你帮助我们推荐一些人能到我们县里工作？”

    另我一位女老师轻轻地说：“好，你说的事情我记住了，我回家后看有没有想到你们县里来工作的人。”

    张大海的舅舅听到了这一段对话，赶紧对那一位中年女老师说：“我外甥、外甥女都是学习音乐的，一个是学习作曲的，一个学习歌唱的，能不能到你们县上工作？”

    “我回去以后，把这个情况给管文化的县长反映一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