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存了装钱的皮箱，来到客人散座找到胡悦瑾和吴玲玲，两人正优哉游哉的喝着饮料吃着点心。

    我走过去坐在她们对面，老实不客气的把吴玲玲面前的小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对胡悦瑾说：“胡董，情况好像不大对，看门的都是练家子，来客里面也有不少高手，感觉这不像是个拍卖行，倒像是比武场。”

    胡悦瑾微微一笑，“这次是私人性质的拍卖行，没有武力支撑，可能会出现不安定因素，所以门口有保安，来宾也有人带了护卫。很正常，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事的。”

    我点点头。胡悦瑾算是本地的大人物，无论财富，能力，相貌，势力，都是超脱一般人的存在，所以频频有人过来打招呼。

    “胡董！多日不见。”一个相貌儒雅，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过来打招呼。

    “陆先生，您好！”胡悦瑾微笑致意，“您是专做紫檀的大老板，什么时候也对玉石料子感兴趣了？”

    “我对美石一向爱好，不过和胡董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陆老板谦逊了几句，“前段日子听说方宏伟方总经常和胡董见面，今天他没一起来吗？”

    胡悦瑾板起了面孔，“方宏伟跟我有什么关系，来不来我怎么知道。”这一番美人薄怒，愈发显得她与众不同。

    陆老板挨了怼，却并不生气，反倒有一丝喜色，讪讪的去了。

    我和吴玲玲对望一眼，都是相同的心思：“胡悦瑾貌美又有才华，到哪儿都有大把追求者，这位陆老板显然就是吃方宏伟的醋。”

    这家伙等会儿必然还会来骚扰。我心想。

    这时候时间已到。场地中间小舞台上，舞女们散了，不少服务生抱着大大小小的托盘上来摆好，托盘上都盖着蒙布。

    一个男主持人走上来，把第一个盘子抱到面前的演讲台上，掀开蒙布，只见盘子上是一块开了个天窗的砖头大小的玉石料子。

    他也不说话，把一个写着十万起的牌子放在台子上，挥手示意大家上来看货。

    众人渐渐围拢上来，摸的摸，看的看，小声议论着。

    我和胡悦瑾也混在其间。吴玲玲不懂赌石，看都不来看一眼，自顾坐在哪儿吃吃喝喝。

    “看这表现是阳绿啊！应该是大涨的。”有人议论着。

    “涨是能涨，但是种水未必高啊。”

    “种水也不低，这块料子放在外边，至少三十万起......”

    我开启宝瞳天眼，细看，这第一块就是好料子，虽然不是满绿，但是应该糯冰种，阳绿很大的好东西。解好了，涨十倍是有的。可是低价未免开的过低了。若是摆在我们玉器市场一条街，真的至少三十万起。

    “胡董，这块料子这么好，怎么起价这么低？我们要不要拿下来？”我小声在胡悦瑾耳边说。

    “看情况吧，这块表现这么好，只怕轮不到我们出手了。记住！我们只买对的，不买贵的。”胡悦瑾也轻声回我，“这种性质的拍卖会，里面的东西都是见不得光的，贸然拿出去会有麻烦，所以价格才会低一些。”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里的东西都是来路不正的货色，不好出手或者会有麻烦，所以价格比较便宜。

    “十五万！”已经有人开始出价了。

    “我出二十万！”

    “二十五万！”

    “吴老三你何必呢！我三十万！”

    价格一旦到了大家预估的市价，加价声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竞争，最后是人称吴老三的人三十三万拿下。

    主持人抱上了第二块石头，却并不急着掀开蒙布，毕竟解石才是赌石的重头戏。一刀穷！一刀富！一刀见生死。

    若不当众解了这块石头，只怕在场一大半人今晚都会遗憾的睡不好觉。

    大家蜂拥到解石师傅那里，看着切割刀慢慢下刀......

    “果然是阳绿，可惜不满。”

    “果然是冰种，不过是糯冰的...”

    “大涨啊，涨三到五倍是有的。”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洋洋得意，有人踌躇满志......

    这就是赌石，一朝翻天覆地，一朝满盘皆输......

    众人看完了第一块石头，聚拢回来，主持人已经掀开了第二块石头的蒙布，这却是一块黑乌沙的皮壳料子，只是擦了个窗口，擦出点儿绿意。

    黑乌沙既可能出油青，又可能出帝王绿，可是同样是翡翠，价格相差岂止百倍。而这块料子擦出的窗也只能看出一丁点儿绿意。正所谓“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就这么一块料子，低价居然也是一万五，加价每次是五千起。

    “这块不好，基本没有表现啊。”

    “是啊，这块起价还高，搞不好切出来啥也没有，白赔一万五。”

    “这块确实存疑，我刚才打强光照了，感觉里面最好也就是块油青。涨也涨不了几个钱。”

    我看向胡悦瑾，胡悦瑾翻了我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