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鬼千面一手托着小秋急忙跑过来，见秦悠悠不在，回头问小四。

    “师父上哪儿去了？”

    小四不理他，继续晒草药。

    “问你话呢，哑了还是傻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自从鬼千面上山，他和小四几乎是天天打架。就算秦悠悠最后抵不过鬼千面的软磨硬泡，答应收他为徒，并告诫他以后要叫小四为师叔，但只要秦悠悠不在，这俩人还是针尖对麦芒。

    “不说算了，我自己去找。”

    鬼千面佯装要走，趁小四不注意，一拳打过去。小四侧身避开，顺势握住鬼千面的胳膊。俩人又开打了。

    秦悠悠回来见到一片狼藉的院子，就知道这俩人又不安分了。草药洒了一地，连药架子都被劈得可以直接拿去烧火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一不在就这样了，我要是走个三五天的，你们不得把我的房子都给拆了？”

    小四和鬼千面低着头，站在一边，都不敢吭声。

    “罚你们今晚不许吃饭，小四重新做个药架子，把这里收拾干净。小面绕山跑十圈。”

    小四拿个筐过来捡药。

    鬼千面一脸委屈，“师父，你罚他那么轻，为什么罚我这么重？上次我绕山跑十圈，整整跑了三天，脚底板都差点磨没了。”

    “那还不是没得到教训？小四是你的长辈，你可有尊重他？”

    “那他也没让着我啊。”

    “还犟嘴？要不要再给你加两圈？”

    鬼千面嘟着嘴，瞪了一眼小四，跑圈去了。

    秦悠悠放下背上的药篓子，“小四，你们俩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他不是好人。”

    “他就是调皮了点，人不坏。”

    “你不在他就打我。”

    “只要你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你好的。”

    小四不说话。鬼千面第一次跟小四开玩笑，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这件事给小四留下了阴影，从那之后怎么看鬼千面都不顺眼，所以对他好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跟他一起下山跑圈。”

    秦悠悠不管可怜兮兮的小四，回屋关上门。秦悠悠感觉自己养了两个儿子，一天天的太闹心了。

    他们每打一次架，秦悠悠就后悔一次，早知道就不该收了鬼千面。要不是看鬼千面确实是个难得的医学天才，不然早就被她轰下山了。不过秦悠悠也不解，为啥这俩人几年如一日的打，难道他们都不会打腻吗？

    鬼千面到了山下，才想起来他还有事没跟秦悠悠说呢。他想了片刻，还是先去找她说完再跑吧。

    鬼千面折回山上，小四一看，立即警戒。但鬼千面没有理他，敲了敲秦悠悠的门。

    “进来。”

    鬼千面先伸了个脑袋进来，看看秦悠悠还生不生气，“师父。”

    秦悠悠挑眉，“你怎么回来了？”

    “师父，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鬼千面进来关好门，坐在秦悠悠对面。

    “师父，你知道楚山祭吗？”

    秦悠悠想了想，“不知道。”

    “就是楚山五城八年一次的比武大赛，筑基到金丹都可以报名参赛，听说今年的奖品非常丰厚，师父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不去。”秦悠悠回答得非常干脆。

    “为什么？”

    按鬼千面所说，那么十有八九会在那里见到佐凌。这些年她从来不敢打听佐凌的消息，以为这样就会慢慢地忘掉他，但事与愿违，佐凌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又拔不掉。

    鬼千面盯着秦悠悠回避的目光，道：“是因为他？”

    “对，我不想见他。”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了？”

    秦悠悠抬眼对上鬼千面的眼睛，“变装？”

    鬼千面嘻嘻一笑，“没错。我们也可以带小四一起去，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鬼千面虽然跟小四不对付，但他觉得秦悠悠那么疼小四，如果带上他的话，秦悠悠没准会答应。

    果然秦悠悠答应了，其实她对什么楚山祭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想去看看一个人。

    三天后鬼千面跑完十圈回来，直接大字躺在院子里，肚子起起伏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四欢快地哼着小曲，搬个躺椅过来，放在鬼千面身边躺上去，一手支起脑袋，笑呵呵地看着他。

    鬼千面斜眼看着小四，向他做了个插眼的手势，然后大拇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但小四直接无视他的威胁，乐得不可开支。

    翌日，三个人在秦悠悠的房间乔装打扮，准备去楚山。

    “师父，我先给你换一张脸。”

    “换谁的脸？”

    “师父想换谁的都行。”

    “嗯……那就换那种，放人堆里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