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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任行之与吴悔去医院问检查结果,护士将吴悔挡在办公室外面,只让任行之一个人进去。“任先生,你来了?”医生见到任行之,先客套。
医生先客套,任行之立刻心底一凉,心中暗想:“看来老婆病的不轻,希望只是多花钱,不是…不是……”
任行之不敢想下去,更不敢开口说话,他怕一开口,就会问吴悔的病情,而得到的,又是他不愿听到的答案。
“任先生,怎么不说话?”医生望着略显慌乱的任行之问道。
“我…我…我有点紧张。”任行之说话有些结巴。
“紧张吗?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虽然知道任行之紧张,但有些话,医生却不得不说,这是职业操守。
“轰!”任行之如遭炸雷,脑子一片空白,几乎站立不住,从医生的语气,他已判断出吴悔的病不容乐观。
“任先生,你是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担当,你现在这样,让我如何告诉你,你妻子的病情?”医生变得严厉,他希望用男人的方式,唤起任行之的责任与担当。
“医生,您说,我顶得住!”任行之深吸一口气,稳住阵脚,他想他不能被坏消息击倒,现在的他是吴悔唯一的支柱,他若是倒了,病重的吴悔该怎么办。
“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医生的语气缓和下来,并没有立刻告诉任行之吴悔的病情,他让刚平静下来的任行之先缓缓。
“医生,我现在很平静,您可以告诉我实情。”任行之说道,他已做好心理准备。
“令夫人得的是肝癌。”医生一字一顿的说道。
“肝癌,还是早期,能手术医治对不对?”任行之冲上两步,嘴几乎抵到医生脸上,急切的问道。
“不,是晚期,我们也无能为力!”医生说道。
“晚期吗?无能为力吗?为什么我刚爱上她,她的时间却所剩无?”任行之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力,口中喃喃的说道。
“任先生,你要振作,令夫人虽来日无多,却也可以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如果你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她剩下的日子,如何给她开心和快乐?”医生劝任行之。
“医生,她还剩多少日子?”任行之努力振作。
“如果不顺心,大概熬不过一个月,顺心能熬三个月。”医生说道。
“谢谢您医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任行之站起身,想要与医生握手,但他全身无力,刚站起,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任先生,你先休息一下,等你恢复过来再出去,别让令夫人看出异样。”医生说道。
“医生,可以开一点药吗?如果有药的话,我骗她会容易点。”任行之说道。
“她这病疼的时候会很疼,我给你开点镇疼药。”医生说道。
“哦,镇疼药不用,吴悔很聪明,她看到这个药,会猜到她的病。”任行之拒绝了医生的建议。
“也好,你自己想办法给她解释。”医生说道。
“好,医生谢谢您,再见。”任行之站起身,与医生告别,然后抬头挺胸,走出医生办公室。
他要努力控制自己悲伤的情绪,不能让吴悔看出异样。
“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只可惜年纪轻轻,就要经历丧妻之痛!”医生看着任行之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行之,医生说我是什么病?”见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任行之,吴悔迎上去,拉住他问道。
“医生说…说你没事。”任行之没想好该怎么撒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只能用没事敷衍。
“真没事?”吴悔不信。
“真没事,只是一点小病。”任行之继续圆谎。
“药呢?一点小病医生开药了吗?”吴悔追问,任行之被问得心中一慌,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轻声说道:“医生说你得的是心病,不需要吃药,只需好好调养,很快就能痊愈。”
“心病?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吴悔问道,任行之的确是她的心病。
“嗯,刚进去的时候,他告诉我,片子上看不出你的病情,让我告他一些你生活上的事,我把我们间的爱恨纠缠,告诉了他,他才判断你的病是心病。”任行之轻呼一口气,他终于找了个靠谱的理由。
“哦,是心病的话,你得负全责。”吴悔挽着任行之的手臂,开心的说道。
“我负责。”任行之看着开心的妻子,眼角闪烁着泪花,他心好疼,明知妻子将不久于人世,他却不得不忍着心痛,骗她哄她。
“你发誓,一生一世对我好!”吴悔得寸进尺,让任行之发誓。
“我任行之发誓,一生一世只对你好,爱你、疼你、陪着你!”任行之举起举手发誓,眼角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是心疼,好不容易与妻子相爱,开始有了共鸣,妻子的日子却所剩无几,而他还不得不强忍悲伤,哄妻子开心,只为让她在这个世上多活一月,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