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出的奇才？”那黑影闪动几下，“跟那钟娄相比，还是差远了吧……”

    老头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谈到钟娄，便不说话。

    “没必要瞒我。”那黑影笑道，“当年我既然让付萧救你，就已经是知道你们的事情了。”

    “先生能在我的领域之内来去自如自然神通广大……”老头虽然在这山洞内躲了十九年，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一无所知。

    眼前的这个人，面前被重仙派的掌门及一众长老尊称为前辈，背后则称他为“他老人家”，无论是哪一种称呼，都是对此人的尊敬。

    老头把握不好这个人的目的，是正是邪，是敌是友？这十九年间基本上都是付萧或者王婆长老来此处给他带吃的或者疗伤。而这个人，不过来了三次，包括这次。

    “哎呀有时候我在想，太早长生也不是好事。”那人感叹道，“你，还有那张长老们，一个个都感觉能当我爷爷的模样。可是又叫我先生，又叫我前辈，甚至背后还叫我什么老人家，真是很别扭！”

    话音落，四周的佛像都颤动了起来。

    老头后退几步，体内灵气因为领域的影响开始乱窜。

    “那该如何称呼您？”

    “堂堂西境之王，这是怎么了？”

    “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救你干嘛！？”那黑影有些不耐烦了，一座佛像的手轰然摔落，重重砸在了火焰之上。

    整片领域瞬间漆黑一片。

    老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剧加快。

    老头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在下正是西境守护，西佛孙胜。”

    “这就对了。”

    火焰再次燃起，那断落的佛手也没见了。老头看向那尊佛像，佛像上的手好端端的，似乎从没有断过。

    步入小初仙之后，心中真气便能形成自己独有的一个小世界，又称领域。这个领域可以通过真气的外散而使得其外扩。

    这与化境的真气释放不同点在于从体内释放出去的真气会转化为灵气，这些灵气能够影响外面的环境，独创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施术者在自己的领域内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可是这个无敌却被对方轻易地破坏。

    就算是放眼整个浮天世界，也不可能有这样一个人身在四境守护的领域之内而轻松破坏的。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浮天世界目前的格局是东、南、西、北四境加上中间的帝京是吧？”

    “大战爆发之前是。”老头说道，“可是如今我的西境跟白家的北境应该是被南境的南王慕留接管了。”

    老头说罢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脑中尽是当年的战争场面，双手颤抖了起来。

    “原本是你们两境与南境、执正司之间的战争，可是为什么后来帝京会直接介入呢？据说帝京维系四境实力平衡，不偏不倚。”

    “不偏不倚的话，就不会让已经是南境之主的慕留做执正司主司了。”老头无奈道，“那慕留似乎与帝京的王做了一笔交易……”

    “跟斯月有关……又或者说跟你们的‘造神计划’有关？”

    当听到“斯月”、“造神计划”这两个词的时候，老头一下子挑起，他慢慢走近黑暗，忍不住想要去看这个人是谁。

    可是当老头走近黑暗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根本不在那里，消失了。

    “没必要想看我的真面目。”声音从老头的背后传来，“这里是你的领域，如果连感知都不行的话，更何况用眼睛看呢？”

    老头也笑自己傻，但是也不得不惊讶于这人虽然呆在这符禺山中，却对浮天世界的事情了如指掌。

    “先生手眼通天，没想到连这么绝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老头重又回到火堆旁坐下。

    “大战之前的事情我确实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可是战争一起，消息就有些不灵通了。”黑影如实相告。

    “看来浮天世界中有您的人……能够自由来往盘古大陆与浮天世界之间，又不让别人起疑，也就只有掘留司的人了吧？”

    黑影笑笑，这下是他大意了。这老头毕竟是在浮天世界仅次于王的人，心思敏锐。

    老头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等了十九年才来问这些事情，但老头觉得已经没必要来问这些事情了：“不过‘造神计划’终究还是失败了，钟娄是个失败品。”

    “失败品？我说了，他才是真正的奇才。”那黑影纠正道。

    老头觉得可笑，十九年过去了，钟娄也不过魂境修为，而这魂境还是刚刚破境的，这算什么奇才？奇慢无比的蠢材？

    “我说他是奇才，他就是奇才。”黑影有些不高兴了，他不喜欢别人否定他的话，“以后会证明的。我现在想请你详细说说‘造神计划’……”

    黑影竟然难得的用了“请”字，老头有些不适应……

    “阿嚏！”钟娄猛打喷嚏，“我靠，是谁在说我的坏话？”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