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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的日子,简直比梦境,还要美上三分。不过,生活之中,也不是一帆风顺。
比如说,接下来的几日游玩中,莫婉因为吸取了这天的教训,就再没在让端木朗得逞过。
所以,面对着江南水乡的春色,端木朗只能老老实实的看花赏景,就连时不时的拉手搂腰,都成了难得的甜头。
眼见着,距离端木坤的失踪,已经有四五个月的光景,却仍旧寻不到一点可靠地蛛丝马迹。
唯一可能的解释,便是他连人带车,都被冲入了滔滔江水之中,顺流而下,去到了宽广无边的海洋之中。
毕竟,只有激流涌动的江海,才会将一切痕迹,抹去的一干二净,让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一般。
因而,江南上下,已经达成了一致的共识,由端木朗正式接任江南督军一职,并且统一发文,昭告天下。
此文一出,倒是有许多有些人揣测,端木坤失踪一事,是不是兄弟夺权的一场阴谋?
不过,政治力量,从来都只服从于有话语权的强者。
那些恶意揣测之人,也只敢私下说说,倒是不敢真的反抗端木朗的统治。
莫婉偶尔出门,听到了这样的评论,反倒是替端木朗抱不平起来。
“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很可恶?简直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莫婉一向都知道,端木朗和端木坤兄弟情义之深厚,端木坤失踪后,端木朗的担忧焦虑,以及在搜寻上的尽心尽力,别人不知道,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一天,是清明节,莫婉陪着端木朗,前去江南郊区的陵园祭奠大哥大嫂。
事已至此,端木朗对于大哥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估摸着大哥生前的意愿,替他在大嫂沈若夏的墓边,另设了一个衣冠冢。
这样一来,大哥,大嫂,还有他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一家三口,或许,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团聚了。
“任由他们说去吧,世间的流言蜚语,还少这一桩吗?”端木朗对那些传言,反倒是云淡风轻,反正,他心里头有大哥,就行了。
再者,他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样不值一提的流言,又怎么会真的往心里去?
二人一齐将带来的花束和点心摆放好,而后,朝着墓碑深深地弯腰鞠躬,以示敬意。
离开之时,莫婉想起墓碑上的那一行“爱妻沈若夏之墓”的字迹,不由得生出了好奇:“大嫂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不苟言笑、沉稳理智的大哥,在冲动之下,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甚至于,他不一定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
在天下的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在端木朗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之后,他才有了那样的行为。
这,不是深思熟虑,又是什么?
端木朗回忆了一番,奈何,他对于大嫂的记忆,也不算多,只能答道:“我也不怎么了解,就记得,她是个,嗯......行为想法有些不一般的人。”男人斟酌了一番,才有了一个妥当的形容。
莫婉听了,越发好奇:“行为想法怎么个不一般?”
“当初,她刚和大哥成婚后,就和他提前商量了离婚事宜,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说起来,这件事情,当初在端木府闹得沸沸扬扬,也惹来很多外界的闲言碎语,后来,还是祖母顾念着大局,勉强压了下来。
莫婉一听,也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眸子,寻常的新人结婚,想的都是夫妻携手,相伴一生,这个大嫂,可真真奇特!
她想了想,推测道:“你不是说,他们是包办婚姻么?可能一开始,大嫂也不喜欢大哥吧。”
端木朗点点头:“是啊,可是没想到,后来,她竟然又为了大哥,做到那样的地步。”
沈若夏替端木坤挡下子弹的那一幕,端木朗是亲眼目睹的。
他亲眼看到腹部隆起的大嫂,含笑离去,又亲眼看到一向自持的大哥,有多失控,又那种生离死别的悲痛欲绝,即便是观者,也为之怆然。
莫婉听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盈盈,神色认真:“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遇到那样的情景,我,也会做出和大嫂一样的选择。”
同为女人,她太能理解女人了,真正的钟情于一个男人,便无法忍受他受到伤害,那种下意识的维护,是情感上的一种本能,不需要思考。
“就算是如果,我也不许!”端木朗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就像她对他一样,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受一点伤?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他难得强硬的命令她。
莫婉知道,那是他心底的恐惧在作祟,他害怕她有事,就像她之前担心他一样。
她用力点头,乖乖听话:“哦,知道了,再不说了。”
男人想了想,才又道:“还记得以前,我带你去过靶场吗?”
他说的,是在尚城时,他带着她去靶场练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