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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愈近,入京的官员愈多。但引起大家的却还要属越州的言侯。
言侯言季重兵入城时被拦下,他倒也不恼,遂把他的一千重骑安置在洛京城外,就地驻扎。
这点儿人说是要反,那倒还不至于,但数量上又远高于京畿之地规定可入京的人数,这种情况按照大顺律法已有谋逆之嫌,可直接下狱的。
守城校尉不敢草率行事,将其情况上报,得到的命令却是放言侯入京,人马留守城外。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都知道言侯此举不过是出口恶气,陛下也不例外,所以才这么放任。
冬日初晴,暖阳融雪。
彼时银装素裹的奚山渐露真容,马场已建成,马道上的积雪早被清理干净,容景与裴凤、陆封并驾齐驱,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分出胜负。
“言季与齐之远有过节,这正是咱们的好机会。”谢予安借着这次游玩奚山的机会将他的打算说与陆桑桑。
陆桑桑拿着饲料在马厩外给她的“凌风”喂食。
“如果能让齐之远先把事挑起来,我们便更好做了。”陆桑桑说。
“放心,这个交给我。”谢予安经过上次在蕴泽院与太子一谈,已然得了对方信任,后他与郭琮也有一次会面,郭琮这只老狐狸虽对他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也愿意用他。
齐之远先挑了事,言侯怕是不会放过他了,户部贪赈灾银之事必会重提,只要太子沉不住气咬了容潜,这事儿就算完了。
“王爷欲在陛下生辰宴上行事,你看如何?”陆桑桑又问。
谢予安轻笑:“是个好时机。”
……
“据我所知,这谢少卿向来是个不近女色的,我可从没见过他跟哪个姑娘聊得这般投机。”不远处太子容煦与容潜并肩行来。
陆桑桑今日穿了骑射服束了发,容煦从背后看竟是没认出来,道:“这姑娘是你们马场的吧,看着倒也般配,不知家世如何。”
容潜咬了咬牙没答话。
“想来固之也不是那种看重家世的人,你回头打听一下,这个闲事啊我替固之管了。”容煦说。
闻言容潜冷哼一声:“太子哥哥倒是跟少卿大人关系不错,谢少卿竟是打起了自己弟妹的主意。”
容煦一愣,才意识到那女子竟是陆桑桑,怪不得谢予安聊的如此起劲儿。
“是为兄失言,三弟莫怪。”容煦忙解释,完了还不忘夸一夸陆桑桑,“这般一看,弟妹飒爽英姿倒也只有三弟配得起了。”
“殿下不是要挑个坐骑?请吧!”容潜自然不会揪着此事不放,将人请至马厩旁。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两人听到脚步声,双双回头,谢予安朝二人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陆桑桑见礼之后,便自动退到容潜身边。
谢予安跟太子一道顺着马厩里的马儿们走过去挑挑拣拣,容潜则原地不动只是侧头看她。
“怎么了?”她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问。
“太子说你跟谢予安看起来很般配。”容潜说。
陆桑桑眼睛上下一转:“太子殿下眼神儿不好。”
对此回答,男人颇为满意:“走吧,咱们赛一场。”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凌风与长月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谁也不服谁,互不相让,不管是哪一方冒出一个头,后面那个便疯了似得拼命追上。
陆桑桑压低身形伏身在马背上,脸上被寒风割得生疼,胸中那阵快意却越演越烈,尤其是身边的男人总是能在她以为能甩他一个马身距离的时候赶上来,她那点儿胜负欲就更强了。
驾——
她低呵一声,双腿夹紧马腹,软鞭抽在凌风身上,跨下的马像离弦的箭,长鸣一声猛地蹿出半个身体。
陆桑桑不敢大意,趁胜追击。
眼见情况不妙,容潜也收起方才玩闹的心情,双目微眯认真起来。
两人冲上山顶时,陆桑桑不过领先了一个马身的距离。
她翻身下马,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着,这感觉简直叫一个畅快。
山顶的雪笼罩在冬阳下,闪着亮晶晶的细碎光芒,容潜将身上的披风摘下兜头披在她身上。
陆桑桑方才被北风吹得没什么知觉的身体忽然被包裹进一阵暖流中,男人的披风对她来说太大了,肩头根本挂不住,她忙伸手抓披风两侧仰头看他:“你不冷么?”
容潜摇头:“不冷。”
“骗人。”陆桑桑说完走近他两步,两臂一展抖开披风将男人也裹了进来,“你这披风太大了,我一个人用太浪费。”
容潜身形一僵,拢在披风里的手却是把在女人腰上将她带得更近了一些。
他最恨这人总是有意无意撩拨他,还不自知。
男人咬着银牙,低声贴着她耳边:“青天白日的,你可真是不放过一点机会勾引本王。”
陆桑桑发誓,她真没那意思,只是怕冻着他而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