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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潜会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是着了寒,那就先开祛寒的方子,都出去吧!”
众太医如蒙大赦,抬袖抹了抹额上的汗躬身退出。
“别装了,起来。”容潜在她手上也挠了一下。
陆桑桑先悄悄睁开一只眼,见四周无人,这才大着胆子将另一只眼也睁开,撑了撑身体想要起来,却浑身无力,头也昏沉得不行。
“我还是躺着吧!”她说。
男人神色再次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陆桑桑轻轻摇了摇头:“昏睡不醒,呼吸时有时无那都是骗人的,可到底是掉冰水里了,恐怕是着了寒。”
闻言容潜拧了冷水帕子给她敷在额上:“好端端的装什么人之将死,你不知道我方才……”
男人声音陡然一停。
陆桑桑眉眼微挑,等着他下文:“方才怎样?”
“没什么!”容潜移开视线。
陆桑桑啧了一声也不深究。
“我在拱桥上抓住那小太监的时候,想当着齐王妃的面想逼他说出幕后主使之人是太子,可这小子口风还挺紧,打断他一只胳膊也不吭声。我不装的快死了,那小太监恐怕不会轻易松口的。怎么样,他说了吗?”
容潜轻轻点头:“说了。”
“然后呢?”陆桑桑追问。
“什么?”
“然后呢?皇上知道是太子干的,就没什么表示?”她有些激动。
容潜:“不知。”
陆桑桑疑惑半响恍然大悟,翘了嘴角道:“你该不是听到我快不行了就直接来了吧?”
容潜瞥她一眼没说话。
陆桑桑知道这人面皮薄,也不戳穿他,只道:“我没事了,你快去吧!”
他人,就怕再生变故。
“无妨,外公在,不会有事。”容潜道。
“王爷、王妃,药来了。”云姑姑端了药进来。
容潜将人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又接过药问:“母妃呢?”
“娘娘跟庄妃娘娘在前头说话呢!”云姑姑恭敬道。
方才母妃与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容潜视线落到手中那黑乎乎的汤药上。
陆桑桑见他舀起一勺汤药,这头嘴都张开了,却见汤匙方向一拐,进了男人自己嘴里。
陆桑桑:“……”
云姑姑:“……”
容潜看向怀里的人:“本王就是替你尝尝烫不烫,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又不是什么珍馐美食,还怕他抢么?就算是美味佳肴,他堂堂一国王爷,还有他没吃过的么?
陆桑桑没说话,云姑姑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垂头退走了。
确定这药没什么问题,容潜才一勺勺喂进陆桑桑口中。
正与庄妃说话的庆妃娘娘听完云姑姑的话,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你听听你听听,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他怕什么?怕我给那丫头片子下毒药吗?”
庄妃:“他……怕啊!”
庆妃:“……”
大概是药起效了,喝完药没一会儿陆桑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见她终于睡去,容潜这才离开庆安宫。
昭华殿上已是剑拔弩张,容潜到时,太子正在控诉他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父皇,宁王拿了账册为何不交由督察院弹劾,私自扣下账本他想做什么这还不明显么?”太子知道账本一事兜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如拉着容潜一起下水,“户部贪了赈灾银,他容潜在西北四年申领的军饷就没问题吗?四年申领八次,且次次数额都不小,那些钱都是用在了什么地方?”
郭琮面色凝重,却没在这个时候出头。
本来丢了账册顶多折一个齐之远,可惜却在今日最紧要的关头,太子却着了宁王的道,出了手。
多做多错,便是如此。
元帝双目赤红,看着伏跪在大殿中央的太子,他疼爱多年处处爱护的儿子。
时至今日,他才开始醒悟,也许正是自己的溺爱,才毁了他。
元帝手握容潜呈上来湿哒哒的账册,将其一把摔到太子面前:“你给朕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太子颤抖着手慌忙将账册捡起。
账册已被水泡的稀烂,里头的字迹也都模糊,但首页几个大字他还是一一辨认出来——奚山马场。
这是奚山马场的账册。
太子这才惊觉自己是着了容潜的道,他愤恨地怒视着他:“你、你……好一个宁王,你这分明是在……”
没错,分明是在给你下套,可你却想都不想一头撞了进来。容潜镇静自若回视着他。
矮案后的齐王见着殿上这一变故,抿唇敛目,藏下眼中的深沉。
“你找了这么长时间要的账册,”元帝狠了心要好好教训太子,接过秦公公呈上来的户部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