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陆桑桑感叹:“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还有……”容潜顿了顿,从镜中看向陆桑桑,“本王再说一遍,虽说我去她房中的次数不少,但本王从未碰过她。”
“……”陆桑桑压抑着嘴角的弧度,提醒自己不要乐得太明显。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这个男人也太可爱了吧!
“你笑什么?”男人莫名,被她笑得有几分气恼。
“咳咳……”陆桑桑强行憋回笑意,认真道:“王爷洁身自好,是天下男人的楷模,学习的榜样。”
“你敢调侃本王。”容潜气得一把拉过她,陆桑桑被他拉得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男人怀里,“我没有……”
她攀着男人的肩膀想要起身,却被容潜,拿起了桌上的螺子黛:“别动,本王给你画眉。”
陆桑桑惊悚到结巴:“不不不、不必,不用,不麻烦了!”
她可不信他会画眉。
容潜的手停在她额前,压低声音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
陆桑桑被强行摁着描了眉,半响都没敢睁开眼看。
“王妃天生丽质,怎么画都好看。”容潜捏着她的下颔左右打量,是越看越满意。
陆桑桑鼓足了勇气看向镜中的自己,接着一口老血卡在喉间,他是对“好看”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吗?
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面目如此模糊过,镜中自己的脸仿佛蒙了一层轻纱看不真切,唯一真切的就是那两条黝黑刚直的眉毛……
难得的晴天并没有持续多久,到了下午天气又变得灰蒙蒙的,晚些时候又飘起了细雪。
元帝悄然来到太子府的时时候,太子正在宿醉未醒,管家两股战战将天子带入暖阁。
元帝甫一进门便发现塌边的脚墩上趴着个人,歪三倒四的酒壶堆得到处都是,那人长发未束,打着结披散了一脸,盖住了他的五官。
单薄的衣袍皱得像一团腌菜,随意挂在身上,若不是暖阁里烧着地龙,就他这样不省人事的状态,怕是冻也冻死了。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元帝深沉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后者却一无所知。
管家跪在地上佝偻着脊背,声音带颤:“回皇上,从禁足开始便这样了。”
“日日都是这般?”元帝又问。
“是,殿下郁郁寡欢,便只能借酒消愁,人甚少有清醒的时候,清醒了便喝,直到把自己喝醉为止。”老管家冯清抹着泪,“老奴劝了又劝,殿下却不为所动,老奴也是没法了啊!”
“都出去!”元帝说。
“是。”秦公公将左右屏退,连带着老管家一起,关上门,尽职尽责在暖阁外守着。
这个年仿佛从元帝生辰宴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是个祥和安生年。
初二这天,天还没亮,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太子落井,死了!
容潜在陆桑桑的帮助下迅速穿戴整齐,临走时折去书房不知道拿了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听韩章汇报情况。
“昨日傍晚,陛下去了一趟太子府,半个时辰后才走。今早寅时厨房里的人赶早烧热水准备一天的食材,去井边打水,才发现井里有个人,捞上来一看,竟然是太子。”
“死因为何?”容潜问。
“验尸结果,是醉酒之后落入井中冻死的。至于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自己失足跌落,属下这里还没收到消息,目前还不清楚。”韩章道。
“齐王那边什么情况?”
韩章摇头:“一切都很正常,自从齐王妃怀孕之后,齐王就没出过门。”
容潜凤目微眯:“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韩章肯定道。
男人冷笑一声,一次都没有那才是不正常。
陆桑桑一路跟着将人送至府门口,听了这些忍不住担心:“进宫之后万事小心,我觉得此事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容潜站在马车前转身将她的衣襟拢紧了些:“别担心,天寒快进去吧!”
陆桑桑走后,韩章见自家主子依旧不动,只是看着府门的方向,忍不住提醒:“王爷?”
容潜上了车,马车朝皇宫驶去。
下了马车,容潜望着那高耸的宫门片刻,将袖中的东西交给韩章:“天亮之前我若没有出来,便把它交给王妃。”
韩章也不多问,将叠好的信件塞入怀中:“是。”
容潜到时,容巡、容景已经到了,一并入宫的还有丞相郭琮、大理寺卿范庸,禁军统领沈砚,以及太尉裴熹。
中间跪着的是太子府的老管家冯清,此刻已经抖如筛糠。
韩章守在宫门外,直到天边泛起了第一缕白,他深深往宫门口望了一眼,翻身上马。
陆桑桑从容潜离开以后便没再敢睡去,不知怎么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妃,您要不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瑞珠给她端来参汤,“您眼睛里都起血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