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眼神，顾胺凡将视线迎上，慢慢勾唇，暖而一笑。

    “哈，你看看，彼此彼此啊。”余刘发也将他扫了个遍，这一扫，他顿时乐了。

    “还以为真牛逼了，原来我们差不多嘛，哈哈。”说好的好好打一架还债来着，结果他们自个儿被打了个半死。

    他俩一开始想，既然亏欠了他们就该站着随他们打，没想到他还真脸皮厚，也动了手上，一上手还将他们俩给打的身上青青紫紫。他俩根本奈何不了他。

    余留发以为受伤的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有些郁气未结。现在这一看，原来顾胺凡也不是很能打嘛，照样挂了彩。

    他心里一下子舒服多了，洋洋得意起来。

    “要不要再来一次，还你们两个一起上。”顾胺凡闻言一笑，用手随意指了指两人。

    “卧槽，感情你们在自相残杀啊，昨天也没喝多少，醉成这个样子”顾一柯睁大眼睛道。

    “什么鬼，你昨天没听到他说的，让我们打嘛？”余刘发觉得她把意思带偏了，加大音量喊道。

    “说好让我们打的，也没打两下，就老虎一样扑过来，还解气个屁！”余刘发瞪了瞪顾胺凡，恨恨道。

    “老发，其实怪不得他，谁让你一上来就打他脸啊！”李耿很无奈，手指插进头顶发间抓了抓。

    “不打他脸打哪啊？这张脸最让我不舒服。”余刘发道。

    “哈，怪不得。你真不要命了，居然打人家脸，你不知道他的脸现在有多重要吗？”顾一柯恍然，好笑道。

    “咋的了，还拔了老虎毛了不成，他又不是小鲜肉小白脸，在意那张破脸干嘛？”余刘发哼哼道。

    “不当小白脸，但是这张脸现在很有用。”顾胺凡闻言一笑，语重心长道。

    “有用……”

    “什么用？”

    “你可以走了。”顾胺凡出声音打断他。

    “啥”余刘发看了看表，呼了口气“不走，还没到点呢。”

    “那我们走了。”他一说完，拉着连木的手往外走。

    连木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拽着生硬的拉走了。

    “哎，你……”她慌慌张张的向顾一柯摆摆手。

    顾一柯意味深长的笑笑，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高高挥手给她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

    被他拉出来，他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把她按在位置上伸手扯过安全带给系上，关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未等连木问出话来，他已经迅速开门、点火、踩油门，车子呼啸启动。

    “想去哪儿”顾胺凡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正经的端坐着，目光直视前方不看她。

    “嗯我都可以啊。”连木笑道，随后将视线聚在他的脸上，去端详那些青紫泛红的伤口。

    她过于明显而露骨的视线让他无法忽视，他僵直了背不敢动弹，皱了皱眉，微微将头往反向微侧。

    只是连木好像铁了心要打趣他，又将头给凑了过来，明目张胆的直视。

    “看我干嘛。”顾胺凡轻咳一声，用手扶了扶下颚，强装镇定道。

    “你害羞了”连木笑嘻嘻的。

    顾胺凡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闻言一楞，蜷缩起眉，闷闷道:“嗯……很丑？”

    -

    市医院门前。

    “没关系，屁大点伤。”男孩立在那，看着女孩匆匆往前走。

    女孩感觉到他停下的步伐，似是急迫不奈，向后小跑过来，一把拽住男生的臂膀，用点力气往前拖，边拖边骂骂咧咧道:“不行，到都到了，快走。”

    男生故作挽留，似是很不耐一般的拒绝，时不时用点力撑住地，让女孩拉起来一顿一顿的，踉踉跄跄的前进。

    女生似是急恼，一把甩了他的手，气呼呼的往前走，男生停住大叫她。见她仍然不理，快步走上拉住她。

    女生气呼呼却又无奈，只好继续拉着他，男生在后面偷偷咧着嘴角，无声的笑。

    “医生说这个消炎药一天一片，饭后吃。还有这个药水一天擦三次，洗过脸后擦。”连木左手提着医药塑料袋，右手一样样从里面掏出来给他看，将医生的嘱咐说给他听。

    “还有这个医药贴，贴两三天，好了再拿掉。”她举着一个比创口贴大一点的方形贴对他道。

    “不会……”顾胺凡瞧了一眼，眉头微皱，有些嫌弃。

    “那我现在帮你贴？”连木说完，立刻拆了一个，将背面的塑料薄膜纸给掀了下来，用指甲衔着一点点黏胶部分对他举着。

    “我是说我不会贴，我是不会贴这东西！”他脸色一黑，头往旁边一歪，似是看也懒得看一眼。

    “贴了才好啊，我拆都拆了。”

    “我从来不弄这些东西，过几天就好了。”他一脸抗拒。

    连木好笑，想到他初中时的确没有贴过什么创口贴。因为常常打架，脸上常鼻青脸肿的。有一天似是伤的比较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