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绽。”微微皱起眉头，无奈扔掉长枪仔细感受对方的进攻，试图寻找到一两处弱点。

    疼痛已经没有意义了。

    死亡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法直视。

    无法沟通。

    无法满足。

    死亡又死亡，重生又重生。

    繁华至极的操作只是花里胡哨的杂耍，对于这个狂战士而言没有半点意义。

    无数的时间得以模仿各种英灵的招数套路，却始终不得其真正的精髓，没有相应的宝具是一回事，同时也没有必须的情感和意志。

    “没有破绽，只能制造破绽。”陈胤红着眼睛嘶哑道，过多的死亡和痛苦真的很容易让人疯狂。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戮欲望，只留下几分战斗的理性。

    “杀！”

    面目全非。

    四分五裂。

    糜烂成泥。

    握紧长枪，回想起自己死去的各种模样，心里被迫冷静下来。不再无所谓无目的的进攻，只闭上没有用处的眼睛，静如止水。

    ……

    夏末秋初，天气凉爽起来，冷冷的风让人感觉到安逸的气息。

    “式大小姐。今晚也请尽早归来。”秋隆规劝道。

    两仪式不理对方，越过宅邸的庭院，走向熟悉的街口。

    周围尽是路灯，既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的深夜。日期正好是由八月三十一日转为九月一日的午夜零时。

    又是寂寞的季节。

    一阵风吹过，宅邸外围的竹林沙沙作响。

    越走越远，黑暗也随之越浓郁起来。

    走在无人的街上，小巷比起大路来还要黑暗。

    两仪式忽然想起了某人的容貌，不禁咬起牙来。

    她极度的厌恶人类。从小就无法对他们产生好感，同时无法否认自己也是人类，索性连自己也厌恶起来。

    因此，两仪式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感到亲切的交谈对象。也正是因为这种特质在学校里基本没有了愿意和两仪式扯上关系的人。

    除了那两个少年。

    黑桐干也将两仪式作为友人来对待，是一个麻烦的老好人。

    太极胤。一个更加让两仪式感到麻烦的存在。未婚夫的身份，先明的智慧，最让两仪式感到好奇是他那深藏在眼底的孤独。

    街灯一闪一闪，倒映出医院的背景。

    ……

    “神枪！无二打！”陈胤沉稳地往前刺出一枪，如果不能结束战斗那就自行了断。

    在无限的死亡中领悟到生存的真谛，之后每次生命只使出最强大的一枪。威力越来越大，心境愈来愈稳，正所谓破而后立。

    最后一次，结束吧。无止境的地狱，最后的狂战士！

    这一枪没有任何花里胡哨，一刺一荡一抖枪就化解了对方的进攻。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虹。

    狂战士倒下的瞬间，金光挥洒，四面开始明亮起来。

    是一片废弃的田园。

    风呼呼吹起，天色潮红般美丽。

    “你通过考验了。可惜只有b级评价，速度太慢了......算了，这次有什么收获呀。”不知名存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明的意味。

    “算是学会杀人，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陈胤冷漠地看向天空，也不回答对方的问题，也许是没必要吧。

    他眼睛布满血丝，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不知名存在的位置。

    “等太阳落山你就可以回去，那个叫两仪式的家伙现在就在你身旁。”

    “嗯。”心头微微一暖，似乎清扫些许了这段日子的疯狂和压抑。

    没有对不知名存在祈求什么，因为在这场考验中得到的经验和意志才是最大的收获。

    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试炼后本能上就不想向对方低头，也就没把对方当金手指看待，好像是朋友一样。

    “我从地狱回来了，人间。”陈胤毫无形象地躺在田野里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嘴角微微抽搐。

    不知名存在好像一直在身边，但是却没有半点声响，仿佛是在陪他看夕阳一样。

    眼睛一睁一闭，落入眼底的是陌生的病床，床边半躺着一个陷入沉睡的女孩。

    看着旁边的日历和几个削了一半的苹果。

    手里抚摸着对方的秀发微微颤抖，眼角不自觉地留下一滴泪水。

    还不算熟悉的初恋啊，真是让人感动。

    “已经等了三个月了吗。”

    “好久不见，式。”

    ……

    新的学期开始了。

    学校的生活毫无变化。如往常一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后传来黑桐干也的声音。

    “胤，你没事吧？”

    “没事了，不过就是睡了一大觉罢了哈哈。”陈胤如同平时般同黑桐说话，但事实上，他已经无法做到以普通人的身份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