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带着时小艾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韩料店，吃完后，俩人压了压马路拖了一会儿时间，想着他们出来的时间足够让慕轩和徐静心亲亲我我后，俩人便开始往医院走去。

    快要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时小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的停下了脚步。

    慕凡也跟着挺了下来，顺着时小艾的视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黑色林肯和站在林肯车门旁的皮衣皮裤漂亮女人，收回视线，问道：“怎么了？”

    时小艾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处看，很快的站在林肯车门旁边的女人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回过头，看到时小艾后，立刻的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大小姐。”

    水玲珑走到时小艾面前，颔首恭敬地叫了她一声。

    “玲珑姐，你怎么来了？”说着，时小艾又看了一眼那辆林肯，呢喃：“我爹地他……也来了吗？”

    水玲珑：“先生因为工作没有抽出时间，所以让我来接大小姐你回家。”

    时小艾：“……”真是好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

    水玲珑：“大小姐，你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带回去的行李吗？我可以送你去收拾一下，若是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吧。”

    呃……

    水玲珑把话说得太死，她想要开口说在呆一天都没有办法了。

    “小艾，你要回去了吗？”慕凡突然的开口问了一句。

    时小艾‘嗯’了一声，“我只请了一周的假期，也确实是该走了。”顿了一下，道：“玲珑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想先跟我的一个哥哥道别。”

    水玲珑：“好。”

    时小艾心情怅然地跟慕凡回了病房，然后跟慕轩说明了一下情况，亲口告了别后，慕凡又送了她出来。

    她说不用送，可慕凡却静默地跟在她身边。

    这种分别地感觉很不好，时小艾也不习惯二人之间如此沉重的气氛。

    于是深吸一口气，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靥，道：“等我放了假期我再回来看你，对了，慕轩哥要跟静心姐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参加婚礼的。唔，要是可以，伴娘的位置你帮我稍稍留意一下~”

    慕凡也不想苦着一张脸送时小艾离开，可他扯了扯嘴角，真是……笑不出来。

    时小艾不断地再找着话题，也强调很多次她只要有时间一定一定会回来的，就这样，俩人走到了医院门口。

    时小艾实在是词穷了，不知道怎么的才能让慕凡看起来不那么沉默。

    叹了一口气，正式道别的说，“慕凡，我走了。”

    慕凡：“……”

    时小艾犹豫了一下，“……我到Z国会给你打电话的，再见。”

    “小艾。”慕凡在时小艾转身的要走的那一刻，突然的开口叫住她。

    时小艾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嗯？”

    慕凡唇角扯动了下，露出个还算帅气的笑，张开手臂：“过来，给我抱一下。”

    阳光有点刺眼，时小艾抬手挡了挡，然后学着他一样，张开手臂，道：“你过来，给我抱一下。”

    慕凡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这丫头，真是凡是都要跟他较一下劲儿吗？

    哎——

    慕凡抬起脚，慢悠悠的走过去，然后俯身把她抱在了怀中。

    时小艾同样回住他，下巴碰着他的胸口，低声说：“我会在Z国好好生活好好努力学习的，你也要好好工作……然后多吃点核桃，争取我下次回来时，你可以不要像现在这么傻。”

    “好，我会多吃核桃的。”慕凡笑着答应下来，然后把头往下埋的深了一些，微微侧头，唇若即若离的附在时小艾的耳边，低哑着声音道：“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的，对吧？”

    时小艾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咬住唇，把所有声音都咽到了肚子里。

    “傻丫头，”慕凡用手上下抚了抚时小艾的后脑勺，然后缓缓地松开手，垂眸看着她，几秒后，他抬起手，伸出一根小手指，“来吧，我们做一个，当一辈子好朋友地约定。”

    这句话，和记忆中的某句话重叠在一起——

    ‘来吧，我们来做一个，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约定。’

    时小艾的眼泪再也没有控制住，涌出了眼眶，紧紧咬着的唇终究还是没抵住溢了满嘴的哭声。

    见时小艾哭了，慕凡忽然红着眼睛笑了。

    他拉起时小艾的一只手，用小手指主动的勾住她的小手指，最后，缓缓地合拢，彼此的拇指按在了一起，盖了一个他们之间，一辈子地约定。

    是约定，也是界限。

    ……

    Z国。

    时小艾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后，眼睛居然浮肿了起来，特别眼中，双眼皮都变成单眼皮了。

    回到古家的时候，古一梵见了时小艾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问她是不是在A国受委屈了，让她告诉他是谁，他去收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