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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自己面前,当着自己的面,小南默默承受下来,还把他们都救了出去,殷戎墒无比愤怒,殷从征怎么能如此险恶。怎能!
难道就因为小南在乎自己,所以殷从征就能仗着殷戎墒三个字为所欲为!?
做梦!
殷戎墒走了一段,前面就是殷家的马车,他强行把脸色平缓下来,不能在城门口让小南难看,殷从征正靠在马车旁边喝着参茶续气,巡捕下手不轻,他应该难受得很。
恶人自有恶人磨,刚才巡捕就该多打几下才解恨。
殷戎墒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看着他们,殷从征脸如白纸,对给他端茶递水的老榕不假辞色的呵斥:“扶稳点儿,没看到我头晕得很。”
“老爷,您进去躺一会儿吧,前面的官爷说可以过了。”
“过什么,他想放,我就得听。”
“你也可以留下,没有人拦着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殷戎墒阴阳怪气的站到马车旁,老榕见了他就行礼。
“少爷,少夫人呢。”
“开车去了,老榕把老爷送上车,别卡在这儿,后面多少人要出城,路也不是殷家开的。”
“你说的什么话。”
“人话,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殷戎墒越过老榕,一把架住殷从征的胳膊,老家伙还想耍威风,可他老了,殷戎墒对付他绰绰有余,抓着他胳膊提溜一下,就把人囫囵个往车里推,殷从征嗷了一声,吼道:“你们都死了。”
车外的仆人不约而同看向老榕,老榕不做声,其他人也不做声,殷戎墒掀开车帘子又把面部狰狞的人往里推了一截。
“老榕,发车。”
“是,少爷。”老榕在车外应道,不一会儿殷戎墒就听他朗声喊了一句:“准备启程!”
少顷,马夫哟呵挥辫,车子一晃,嘎吱嘎吱启程了。
经过关卡的时候,殷戎墒特地看了一眼茶棚里的官爷,那人很年轻,七八尺身长,以男人的角度看,也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
男人身上正气浑然,不像是奸猾小人,他想他们运气真好。
这世上的人,为名为利为财为色。
他们遇到一个为名的。
车子顺利驶出城门,悠悠走了一阵,一直隐而不发的殷从征忽然大喝一声:“停车!”
车夫赶紧把把车停下,殷戎墒没管暴怒的某人,瞅了一眼外边,他们停在一片绿油油的菜畦旁,几个农夫挑着粪桶尿桶在淋菜。
景美,味道是真难闻。
农家肥养苗子,所以他不太赞同小南在阳台种菜,因为施肥真难闻。
不沤肥,不施肥,真不好把菜养得绿油油的,农活本来就不是绣花听曲的事儿,干活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
他分神给露台的菜做菜生规划,殷戎墒化用人生规划的新词,还是某天晚上听小南说的,说白了就是打算的意思,拽文就说规划。
“殷戎墒,你摆什么谱,我还没让你认祖归宗,你就喘上了!”忍了到半路,实在忍不住的殷从征挥退下人,冲殷戎墒低声怒吼,他靠在车里,气得双唇发抖。
殷戎墒回过神,四周的仆人都被赶得老远,他扫了一眼人,冷笑数声:“殷老爷你不应该姓殷,应该姓赖。”
“你有本事可以不用殷戎墒的名头。”殷从征狠骂道。
“你也可以不报仇啊,把自个儿埋进黄土,让仇人子孙满堂,你还真有脸抬高殷家的颜面,刚才谁自报家门被人五花大绑,殷家在烊城还剩几分脸面,你不就是拿不出脸来才被人扣?你拉我下水不就想卖了小南给你撑面子么。”
“你这个老不羞,小南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脸算计她,你有本事卖自己的脸。”
“她一个水性杨花的小丫头,跑去和年轻男人勾搭几句,你还长脸了。”
“你那只眼睛看到别人勾搭,你抛弃妻子看谁都水性杨花,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你老婆宁死都不与你合葬,你的儿子和你断绝关系,你的孙子被你害死,你活着就是老天爷长眼,放他们去投好胎,生生世世都不想和你沾边!”殷戎墒骂人也狠,句句都往殷从征痛处上戳,真是刀刀见血才舒服,他本来就不是善类。
殷从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眼看就要翻白眼倒下去,他也不管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做戏,愤然跳下车冲前头的老榕喊道:“老榕,给我爷爷拿点儿药,他喘不过气。”
“少爷,怎么了。”老榕撩起袍角飞快地跑过来,殷戎墒拍拍自己的衣角,给老榕递了个自己看的眼神便往车队后走去,小南的车子一直跟在后面,看到车玻璃上她约莫的身影,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谈妥了?”小南停下车。
殷戎墒点点头:“谈妥了,我们走吧,叫上老榕带路,报社不是和洋鬼子谈了买卖么,别耽误事。”
“也好,我看过地图,再开半个钟的车就到了,不算远。”
“那我叫老榕。”
“去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