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玲的话就说到这里，一物换一物。“那么，我想知道他是谁，工作的地点，还有就是，他任领什么样的职务。”

    “他叫穆绪铭，和我大学同学。目前，他就职与上海的一家网文公司。”

    “那他可曾有家室，有女朋友？”

    这个问题殷桐就不清楚了，所以，后面她想知道的消息，现在也不方便说出来。

    “纯姐来了，小心点儿。”

    项玲还以为殷桐是在骗她，很不高兴了。“殷桐，你说嘛，你就告诉我嘛，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外传的。你就说嘛，又拿方静纯来吓唬我，真是的……”

    方静纯的声音从项玲的身后传了过来：“什么事情？”

    项玲一惊吓，就叫了起来。转身一看，这还真的是方静纯在后面。

    殷桐扶额，这个项玲是真的没得救了。

    方静纯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项玲。“什么事情，你自己说清楚？是在议论我的事情？”

    项玲摇头：“不，不是的……是殷桐，是殷桐在说穆绪铭的事情……”项玲嘀嘀咕咕地，一副可怜儿样子。

    殷桐一听，这话不对啊，明明刚刚一直都是项玲在拉着自己，非要问关于穆绪铭的事情，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自己主动八卦穆绪铭了？这两者的差距大着呢，殷桐已经开始怀疑，项玲是否是故意如此。

    “纯姐，不是的……”

    “住嘴！”

    殷桐刚刚想反驳一下，就被方静纯叫住了。

    “你身为一个实习生，就要知道规矩，现在都是什么时间了？还在下面晃悠，是都不想要工作了吗？行业能人不少，如果这个饭碗不想要了，就走，我们供不起这种大佛。”

    方静纯说的毫不留情，一点儿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殷桐留下。一时之间，殷桐怎么说都不是，脸上辣辣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项玲在一旁却是风轻云淡，什么都不在乎，反正挨骂的人又不是她。

    方静纯刚刚一结束，项玲就赶快抢了话语权：“纯姐，我正准备上去了。”随后，项玲又把锅甩给了殷桐：“殷桐，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我就不强求了，先走一步了。纯姐，再见。”

    “嗯。”方静纯默许了项玲的离开。

    殷桐看着项玲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就进了电梯。

    方静纯偏头问了殷桐：“看到了吗？真是个傻子。”也不知道，这个傻子指的是天真的殷桐呢，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项玲。

    “她这么心甘情愿地暴露出来？也太天真了。”等项玲一离开，殷桐脸上就没有了半分羞愧。方静纯和她是什么关系了，方静纯刚刚要堵自己的嘴，分明就是故意给项玲搬弄是非的机会。

    方静纯看着殷桐这种配合度，还可以。可能是和明如影，罗沐珹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培养了一些演技了，刚刚挨骂，都心知肚明，可还是正常人的反应。而项玲人一走，又是另外一种状态，这样很好。

    “可能是年纪还小，毕竟才大学毕业，上半年招进来的人，没什么资历，还用着孩子时候的那一套呢，以为这样就好了，把别人当做傻子。”如果方静纯想要收拾这种人，简直就是在对付小学生，同时，她也不想管。可如果殷桐想给项玲一些教训，她也会多看几眼，偶尔帮个忙，配合一下。

    “纯姐，再不上去，可真的要迟到了。”

    殷桐是跟着方静纯进办公室的，所有人看着，方静纯脸上很不高兴，殷桐也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心里面着了，是殷桐挨了责骂。其实并非他们自己猜到的，还是项玲说出来的。

    项玲一个人上来，其余的人都已经到齐，现下还差一个殷桐。项玲给一个人递了眼色，那人也知道，就故意问项玲：“殷桐去哪里了，往常她们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今天怎么没有就和她一块儿上来啊？”

    项玲也就解释了一番，声音不大不小，其他上司听不见，可其他六个人每个人都听到了。

    方静纯脸色不佳，走到白板面前嘱咐着众人：“公司正在谈生意，你们的嘴巴都注意点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难道还需要我来教吗？”

    方静纯此举更加证实了项玲的说法：在背后舆论公司的合作伙伴，想要结交那个男人，然后被自己看到，也就多问一下，结果殷桐说出了不少的消息，最后被方静纯发现了。

    殷桐更加抬不起头，其他人也看不到殷桐的脸，觉得殷桐真的是活该。

    一个上午，都没有人愿意理会殷桐，就连项玲都把头埋在了文件里面，几次殷桐想要叫项玲，对方都是刚好起身要去送文件给方静纯。

    一次项玲离开，时间有点儿久了，张奕菲倒了水回来，路过殷桐的时候，也顺手带了一杯水。殷桐很惊讶，看起来很冷漠的一个人，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殷桐小声道了一句“谢谢”，可张奕菲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干自己的事情。殷桐哭笑不得，或许，这就是张奕菲的性格吧，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