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并不能说是纵观，但是和纵观很像，张灵空隐隐想抓住这种感觉，可是又不能清晰得感觉到。

    “反正也是赢不了，不如就专心领悟纵观。”

    张灵空沉浸在战斗中，不再是为了战胜台上人，而是体验每一次全知全能的感觉。

    两人手里的剑根本就没停过，你来我往，有去有回，两柄铁剑交碰之时发出铮铮的碰撞声，可始终谁也没伤到谁。

    不知道战斗了多长时间，张灵空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纵观的门槛，就差那临门一脚，可是却无论如何也踏不进去。

    明明马上就能达到纵观了，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更进一步。

    这让张灵空很难受，索性干脆再次叫停。

    叫停不是因为自己累了或者是想放弃，而是因为自己战斗境界在慢慢提升的同时，台上人的境界也在提升着，跟自己一样达到了距离纵观只差一步的境界。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张灵空看着战斗境界和自己同步提升的台上人，“就连临时提升都不能过关。”

    “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张灵空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手里的木剑举起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家伙要做什么？”

    屋外蛇尾上那把剑又开始说话了，“打不过放弃就行了呗，有必要自杀吗？”

    “不懂就别乱说话，你好好看着。”大蛇却一脸平静。

    台上人见张灵空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也开口嘲讽道：“你是因为战胜不了我，精神失常了？”

    “哈哈哈，我突然想到了，战胜自己很简单啊。”张灵空大笑，手里长剑一抹。

    果不其然，自己气血直接清空，又化作一道白光，重生在擂台下。而擂台上却不见了人影。

    果然，什么都能复制自己的话，没道理头掉不会复制。

    之前台上人一剑杀死自己时，自己重生在了擂台下，而台上人也恢复到了原位置。这点就让张灵空感觉到不对。

    原本台上人的位置是不可能在一瞬间回到原位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台上人也死了，所以刷新在了原位置。

    因为不是自己动的手，所以根本不算通关。

    不过张灵空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适当才张灵空悄悄用了龟卜术，左手里龟背上出现了一个“自”字。这才提醒了张灵空。

    虽然知道“自”所指的东西太多了，可却让张灵空想到了自杀这个可能。

    反正失败了也没关系，在这个屋里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都会重生在擂台下。

    现在果然成功了，台上人消失了，化作了一柄金色的小斧子，显然就是通关的奖励。

    屋外蛇尾上的剑就纳闷了：“为什么他自杀就通关了？”

    “因为这一关叫做战胜自己，不叫战胜敌人。”大蛇缓缓说道，“叶光纪那家伙考人悟性的小把戏。”

    ……

    屋里张灵空看着擂台上的金色小斧子。

    “这就是通过考验的奖励？”

    张灵空上前捡起了金色小斧子，这才走出了屋子。

    “没想到，你竟然能通过。”大蛇就连惊讶的时候都古井无波。

    “侥幸侥幸。”张灵空谦虚地笑，又拿出金色小斧子问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斧子啊，砍树用的。”蛇尾的那把剑抢先说道。

    这次大蛇却没有反驳，点点巨大的蛇头说道：“没错，就是砍树用的。”

    “砍树，砍什么树？”张灵空一头雾水。

    自己好不容易通关了，就给自己一把小斧子，让自己去砍树，这算哪门子的奖励？

    “你看这些燃烧着南明离火的树。”大蛇将头转向那些巨树，缓缓说道，“这些无尽之木里都有一门神通或者法术，都是叶光纪放进去的，放得毫无规律。只有你手里的这种斧子才能砍断无尽之木取出里面的神通法术。不过无尽之木这么多，谁也不知道你到底会得到什么法术神通，一切都看缘分。”

    “法术神通藏在树里，必须得砍树才行？”

    张灵空满脑门黑线，自己这便宜师傅还挺会玩，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去吧，挑一棵顺眼的树，看看你运气怎么样。”大蛇道。

    张灵空点点头，也不打算去远的地方挑，就近挑了一棵无尽之木，走过去拿手里的小斧子砍了一下，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这什么时候才能砍完啊？”

    张灵空欲哭无泪，每次只能留下一道白痕，而这无尽之木每棵都是三尺粗，这得砍到哪年哪月去啊？

    “慢慢砍吧。法不轻传。”大蛇说了一句之后就盘踞在这儿看着，说道，“等你砍完了叫我，我送你出去。”

    “出去？您能离开这儿？”张灵空惊讶道。

    “不然呢？我又不是犯人，我是在这儿看押犯人的。”说着，大蛇还看了看蛇尾上的剑，“这把剑才是叶光纪关押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