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峰的脖子有些落枕，出于安全考虑，沈成韧提议，让许琳先带他去病房休息。

    如今没到二十四小时，报不了警，他和施杰商议，两人再去那条直通盘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施杰偷偷向许琳保证，一定护好沈成韧的安全，若是她在的话，反而害他们分心，许琳这才答应下来。

    沈成韧和施杰一起匆匆赶到车库那条通道，狭窄昏暗，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两人一前一后，疾步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厕所门口。

    门口摆放着一个硕大的垃圾箱，施杰疑惑了一句：“你们医院的清洁工这么早就来打扫了？”

    经此一折腾，天已经蒙蒙亮，说早也不早了。

    沈成韧看了眼那个垃圾箱，没有在意，快步走进男厕。

    施杰不乐意地在后头叫：“你该不会把女厕留给我检查吧？”

    看见沈成韧头也不回地进去了，施杰无奈地提了口气，一下扎进女厕所。

    粗一看到里面有人，施杰立马背过身去，不好意思地道歉。可回想起那道身影橘晃晃的，他又有些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果然是清洁员。

    那清洁员倒不是很在意，匆匆看了施杰一眼，便继续手头的工作，把纸篓的卫生纸倒进垃圾袋封好，再旁若无人般，认真拖完地，抹完墙，换了纸巾，才不疾不徐地出去。

    施杰这才开始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查看。等他检查完出来，沈成韧已经在外头点着烟抽起来，他倚靠在墙上，一条腿松散的交叉着，捏着手中的细长的烟，唇间吐出一个烟圈来

    。

    明明是优雅闲逸的姿态，他脸上却一脸郁色，心事重重。在施杰印象中，没有什么是沈成韧解决不了的，再棘手的事情，他都是风轻云淡，泰山崩于前而不乱，除了上一次在C市，宁仟被埋在废墟下，他难免害怕外。可今天，宁仟不过失踪，还未发现有没有出事，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方寸大乱。

    原来，宁仟真的是沈成韧的软肋。

    施杰兀自叹了声气，见沈成韧淡淡凝着一双黑眸，不经意地看着走廊那道佝偻的身影。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发现是刚才那个清洁工，他正不紧不慢地推着垃圾箱，刚好消失在走廊转角。

    施杰看了会，发现并无异常，才收回视线，沈成韧也正好朝他望过来，开口询问：“有什么发现吗？”

    施杰摇头，见他眉梢有些颓色，立马开口建议：“我们这样找太茫然了，还是回去找找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吧。”

    沈成韧心里再急，此刻也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一道去了前台，接待的小护士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垂到桌上。

    施杰干咳了两声，她立马“腾”一下站起来，看见沈成韧，不由哭丧着脸解释：“沈主任，我刚没睡着，我只是等人在换班，其实我已经到下班时间了。”

    小护士心想：以后再也不追韩剧了，害她接二连三打瞌睡，被沈成韧抓个现行，真是太丢脸了。

    她说着又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朝施杰尴尬一笑：“你们……怎么还没走？”

    施杰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我们走没走，你盯着监控画面难道不清楚吗？”

    小护士被他这么一说，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沈成韧经他那么一提醒，目光一凛，忽然盯向小护士道：“你知道后来有谁出去过吗？不管是谁……”

    不管是谁？小护士正低头冥死苦想，她身后的屏幕画面上显示了一个人，推着一个垃圾箱走着，他戴着清洁帽和一次性口罩，不时朝四下张望一眼，举止有些怪异。

    施杰显然注意到了，狐疑地半眯起眸子，先前着急找人，没有在意。这会却忍不住将他好好打量起来，先前看见这个清洁工时，他佝偻着背，低着脑袋，还以为是个上了年岁的老头，此时发现他腰杆笔直，而且也不像先前那么淡然，手上费劲，脚下却生风。他不时东张西望，要么，就是好奇使然，要么……就是心里有鬼。

    施杰这般想着，一下把目光转向沈成韧，他分明心中了然，朝他笃定开口：“这个清洁工有问题。”

    听沈成韧这样说，小护士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朝监控画面粗粗看了一眼，纳闷道：“没问题啊，医院有规定，怕扰乱秩序，都要求清洁工这个点来打扫的。”

    跟这一脸朦胧的小护士聊天，真是不知所谓。施杰没了先前的好脾气，朝她翻着白眼。

    沈成韧耐下性子，急急询问：“他现在在哪？”

    小护士指了下外头：“刚出去……”

    她话音未落，沈成韧已迈步跑出，施杰紧随着出去。

    小护士一脸不明所以，头疼地敲敲脑袋。拨了个号码，拿起话筒：“董青青，你来不来换班了，我都快折腾死了。”

    沈成韧刚跑出医院大门五十米处，就在边上的公交站牌边，发现一个孤零零地放着的垃圾箱。他疾步走过去，掀开盖子一看，垃圾箱里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