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说话，只是各自推测着自己的想法。

    “潘涛，你先前不是说……我们学校有一个古老的废弃印刷厂，并且发现了我姐姐的个人资料吗？”潘涛点头。

    “还有谁的？”我追问。

    “还有一千二百多人。总共一百页有余，除了名字出生地和出生日期就没有别的了。”潘涛这么回应我。

    “然后我们在那个古宅里发现了一个《兴安岭大学学生管理规定》对吧？”我接着说。

    潘涛看着我：“唯一的不同就是那本规定上是用朱砂写的。”朱砂……我喃喃自语，朱砂是写给死人的，难道这些人都死了吗？那就是，为了阴间交易工作的人，或者是被害者，一定都在那个本子上……

    “我们现在唯一的调查方向就在这里，说不定有突破口。”我说。

    “那我们立刻启程。”说罢我、潘涛、徐晓和殷明四人立刻上车赶往兴安岭大学。我们市的公安局离学校有七百多公里，出发的时候已经下午。潘涛脸色有点不好，只是闷声不响地开着车，也没有话。

    坐在潘涛的车里，我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疲倦的要命，上下眼皮也在不停地打架。

    我问潘涛要不要替班，潘涛看看我说：“你现在？非撞车不可，哈哈哈哈哈嗝！”他略带嘲讽意味的说我。同行的殷明和徐晓看了我这幅疲倦的模样，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半睡眠状态，我费力地掏出香烟，一个怼了一颗。潘涛好像是在给我点火，点着我的又点自己的。车里烟雾缭绕的场景和音乐……感觉像脱了粉的磁带，断断续续的。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漫长的好像过了很多个世纪。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我面前的车窗和远光灯照亮的夜景。车子就停在路边，原来是到了服务站。

    车子里没有其他人的踪影，我只是短暂地睁开双眼，感觉疲倦的睡意并没有完全消失。我想我应该给潘涛他们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潘涛的声音，我的声音因为困倦变得十分微弱。

    “喂，潘涛啊……你们干嘛去了……”

    “哦，我们在上厕所啊，刚才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叫你。”。

    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叫你……我感觉我已经无力支撑这疲倦的双眼，电话掉在手边，潘涛的声音越来越远，只有一晚没睡，怎么会这样没精神呢？我心里这么盘算……

    深夜的街道很少有车辆出现，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体积庞大的运货车从身边掠过。就在交错的一瞬间，感觉那辆车怪怪的，但是一时间我又说不好哪里不对。可是我还想观察一下另一辆车的时候，却偏偏再没有经过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