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已经夜里十点了，按照包子哥的说法，夜里十点是这里交易时间段的开始。

    我们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了门。里面充斥着各种发霉的味道，空气中有一些土腥味儿，上头乌云压顶，一场大雨怕是在所难免。

    进门之后，里面的绝大部分区域都已经荒废已久。里面摆满了各种不一样的纸张，不同颜色，不同开本，唯一相同的就是全部发霉长满了长长的绿毛，很恶心。旁边还有几台很古老的铁疙瘩，已经完全锈蚀了，有的地方已经烂掉，看来是那种很古老的印刷机器。

    楼里面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慢悠悠行走的同时还时不时瞥一眼我们。

    “瞧，又有新人了，看起来应该要刮起一些腥风了。”

    “什么……叫掀起腥风啊？”包子哥相当疑惑。

    “看来……他们这批大麻不仅仅面向我们学校，想必销路全国都有。”我说。

    “如果是全国销路的话，那么一定有这么一群上层人员负责着某某个地区的分销。”殷明接着我的话茬。

    终于，我们在两个好像地下密道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旁边摆放着两个石板，看样子是掩盖这两个密道的工具，不过现在被人扳开了。我们蹲下来仔细观察……“你们看。”包子哥指了指地上的一个小标识。

    旁边被人刻上了字：“麻”。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也许另一个密道出口就是通向阴间交易的交易处。想来这座学校背靠大山，这几个密道的出口，还真是不一定在哪里。不过之前潘涛说……貌似调查过这座印刷厂，想必是并没有发现这两个密道，看来他们错过了一个距离真相很近的地方。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排成一列，走进了左边的密道。

    “用把门关上吗？”殷明问。

    “没必要，反正后面一定还有人来取货。”

    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密道很黑，我们举着手机照亮。走了二十分钟，这才感觉到潮漉漉的，看来已经很深了，旁边的墙体和脚下的阶梯已经滑腻腻的。我们三人还是并排走在一起，底下好像有一点不透气，我还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不过其他人好像也在大喘气，发生这种现象的还不止我一个人。周围安静的出奇，我灵敏的耳朵捕捉着一切周围的声响，那些远处飘来空荡荡的回音。

    “哎，走了半个小时了，终于开始上坡了。”殷明有点不耐烦。

    “别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出去了。”我点了一颗烟，在这种海拔很低的地方，烟草貌似燃烧的并不充分，只是冒出暗暗黄光，冒着浓烈黑烟。

    “哎别顾着自己抽啊，分我们一支。”

    我随手将烟盒递给后面。不久这密道里就拥挤着烟草烧焦的烟臭味，它们混合着周围苔藓和土腥的味道，感觉头顶的青筋已经开始跳动。总是熬夜的头痛感和尼古丁的双重刺激开始勾结在一起折磨我，眼睛也酸痛的睁不开。。

    在我以为最终我无法抵御这种幽暗环境的折磨时，终于在一束幽幽月光的指引下，我们三人这才加快速度，迈向出口。

    从出口出来之后，是一条土路，旁边有一个简陋的不得了的公交车站，一个细细的铁杆子，支着一个铁皮，上面有粗略的文字标识，已经被露水锈蚀的不成样子，不过字迹还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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