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洛山矶，海滩酒吧。唐陌见到了上司乔治白，和上司的上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哥莱姆-法默（golem farmer）。

    乔治白长得猪头猪脑，又矮又壮，一对眯缝眼，一头小卷毛，似是黑白混血；哥莱姆则长得很模糊，说不出什么特点，但打扮得很象个绅士，衣服没有一点折子。据说他着正装时从来都不坐，而且每天都要换几套。

    “唐陌，你是coi特工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理应承担更重大的任务。”哥莱姆一见面就灌迷魂汤。

    唐陌有点受宠若惊，忙道：“我觉得奥顿血案就非常……”

    “服务美国国家利益，是coi天职。我们不能在无关战略大局的案件上浪费资源。你听说过末日教吧？”

    “当然，他们试图分裂美国。”

    “那你说，查明奥顿真相，与消灭末日教，那个更重要？”

    “当然……应该……是后者……”唐陌不得不道。

    “那好，我得到线报，末日教四号人物小野郎，与另一重要成员朴永顺，正在ucla策划恐怖活动，如果你能抓住这两个混蛋，顺藤摸瓜捣毁末日教，那么不仅coi，整个美国都会为你感到骄傲。”

    乔治白故意道：“既然知道他们行踪，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实施抓捕？”

    “证据不足。”哥莱姆把白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分局长颇为不满，然后转向唐陌道：“一定要弄到足够的证据！这些末日教徒，比狐狸都狡猾。你是新面孔，再加上你的智商，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千穿万穿，万屁不穿，得到上司的上司的赏识，唐陌暗暗得意，不由问道：“这次行动，我的报告线怎么安排？”

    “你当然还是汇报给乔治——不过，我已经开通跟你们的多方视频会议通道，所以你也等于向我直接汇报。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就在他们隔壁，你的公开身份是影视星探。事不宜迟，赶紧行动。”

    “好的，我这就过去。”唐陌当即起身，告辞而去。

    9-2

    等唐陌走远了，乔治白才道：“长官，奥顿的事情就这么结束吗？”

    “金老板给了很多好处费，我们要知足。现在我把戴维复制，把唐陌调走，他把杨禄才、韩己安灭口，让大屠杀真相随着那些亡灵永远埋葬，彼此扯平，互不相欠。”

    “这边的事由我来安排就够了，何必劳烦您大驾呢？”乔治白仍不死心。

    “老弟，不是我不器重你，而是我知道，我安排唐陌接近何奈雅，你肯定不乐意。”

    “长官，我……我是怕唐陌被那小妞……”

    “老弟，是你被那小妞迷住了吧，想一想，如果唐陌帮我们找到解药，金无界、黄金教，不就成了你我的资产？二十万教徒，都听你我指挥，那是多大的能量？到了哪一天，什么总统，什么华尔街，都是狗屎，不值一提。”

    “可是那个小妞……”

    “你要实在控制不住，就把你那玩艺儿先割了。”哥莱姆不耐烦地道。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乔治白嘟囔一句，转移话题道：“长官，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唐陌，他的任务是利用圣女找到配方？”

    “如果唐陌知道了，他就不会心甘情愿去做，圣女就会查觉，我们就不可能成功。华人行事，讲求缘份，讲究自然，讲究‘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所以必须有人给唐陌……”

    “种瓜？挖渠？我明白了！彬木和朴，就是给唐陌种瓜挖渠的！长官真是太高明了！”乔治白献媚道。

    “等我说完话再拍马屁好不好？”哥莱姆不满道。

    “是是，长官您接着说。”

    “华人比较内向，男女约会见面，要是没有人做红娘，或者叫月老，就不容易成功。”

    “就是需要有个中间人？”

    “有长进。对，中国人称为媒人。小野郎和朴永顺，就是媒人。”

    9-3

    小野郎和朴永顺从b4学生宿舍出来，向金融系教学大楼走去。唐陌远远跟着，用手机高清摄像功能，录下两人的一举一动。

    二人来到大楼附近，在通向大楼侧门的小路上，来回走动了一会儿，然后坐在路边聊天，从手包里摸出十几片树叶，随手撒在地上，来回摆弄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唐陌突然想起这个中文成语，“那些树叶……难道是捕蝉的工具？”

    那条小路少有人走动，多数师生都是走正门。偶尔有人走过，两个都要忙不迭地护住那些树叶。

    一个多小时之后，黄雀与螳螂都有点不耐烦时，蝉终于出现了。

    螳螂们站起身，黄雀的眼里却没有了螳螂的存在，因为黄雀自己变成了螳螂，直勾勾地盯着那蝉——那是一个美丽的“婵”，一个可能比传说中的“貂婵”还要美丽的“婵”，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

    那少女正是何奈雅。只见她身穿普通美式校服——上着白衫下着格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