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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的一场大醉,我几乎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到街上了。阵阵的凉风,我猛然清醒,此时已经天大亮了。我们竟然从昨天伴晚喝到今天天明,晃动还晕忽忽的头,看着初起的太阳,新的一天开始了。“哎!我的金子啊,我金身啊!”老实和尚苦着脸说道。
“是,我的金子,别提你的金身,你叫钱花,现在专心做你的商人吧!”我晃着脑袋说道。
“赚钱难啊,难赚钱,我的投资目前没有半点回报啊!”老实和尚依然哭丧着脸。
“有什么好难的,你看文人可以卖些字画就可以养活家用,武人保镖卖力气就可以赚大块的银子,你要想做商人就把所有的人利用起来就可以了。”我随意说道,这个和尚又恢复到了我认识的样子,还是这个样子我可以接受。昨天晚上的那个和尚简直是花痴!
老实和尚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小黑也不满意的看着我。
“都怎么了?”我奇怪的问,难道一个是酒上头了,一个是被酒谗坏了脑袋,被两个人四道目光注视很不舒服。
“你以为卖字画能发家吗?”老实和尚说。
“你以为卖力气可以赚大钱吗?”小黑说。
“能,肯定能,君不见古人一副画可以卖千金。”我不服气的说道。
“那画画的古人可是财富百万的人?”老实和尚看着我问道:“按照你的说法古人每天都画一幅,天下的钱岂不是都他家了。
“这个,好象著名的画家都不是很有钱,即使有钱也不是因为卖画而得。流传下来的比较珍贵的画,一般都是一生画的很少的人。”我很老实的回答,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哪个画家是靠画谋得不错家业的,好象很多大家是他死后他的画才出名的。
“过去没有,那不代表现在没有!”我很不服气的补充了一句。
“你见到哪个武艺高强的人卖武艺为生,要是这么简单我父亲又怎么能隐居起来打铁为生!”小黑也不满的对我说。
“怎么都针对我,我是文人,谈武艺我不通的。”我很委屈的叫喊。
“那你卖幅1000两银子的画我看看,我不用你卖1000两金子。”老实和尚也挑衅的说道。
“你……卖就卖!”我的酒劲还没有完全下去,面对老实和尚与小黑的责问,我脾气也上来了。这个小黑一定是看我昨夜出尽风头而没有酒给他喝记恨我,这个老实和尚一定是被弟弟刺激的而迁怒于我。怎么说我也是一代大儒的公子,怎么说我也是当今四大家族的赵接的唯一传人,两个人也太不给我面子,太不尊重我,我一定证明给他俩我说的有道理。
“好,那边有画摊,你去给我卖个看看!”老实和尚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一言不发,斗气的走到画摊之前。哎,真不知道这个卖画的老伯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卖画,让我想耍赖都没有办法。
“老伯,能借我笔墨与纸吗,我要画幅画然后卖掉它。”
卖画的老伯看了我一眼,又看到老实和尚手中的一块银子,很客气的按照我的要求做了。
“这算投资啊,你卖的画要我我一半的钱!”老实和尚奸诈的笑着。
“你……”我说不出来话,双手各握画笔,闭目养神。片刻,猛然睁开双眼,双手翻飞,行如流水,顷刻完成。
“就这样的画叫价1000两银子……”老实和尚鄙夷的看着,但鄙夷的目光慢慢变成了不可思议,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我得意的看着老实和尚和小黑,刚才我借着酒劲笔下如神,看着这幅我想象出的田园山水,那种境界比我完全清醒时又高了一些。
“好画,让人看了有深临其境的感觉,有山有水,有桥,有人家,还有寺院的,画中的一切都充满了禅味,这种翔和的感觉很久没有了。看了这幅我我想起了师父,想了了可儿,哎……”老实和尚喃喃自语,竟然叹起气来。
“我和爹在打铁,在平静的小山村里,我们过着神仙的日子,没有仇恨,没有追杀,爹也不用隐名埋姓,我们光明正大的生活……”小黑目光出现迷离,进入了幻想。
那卖画的老伯惊讶的看着老实和尚,又看了看小黑不解道:“这不是很寻常的山水画吗?山没有山形,水没有水样,你们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
我无语,这幅话确实山没有山的形状,水没有水的样式,山水的神韵我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画只有有心人才能感觉不凡,才能由画生情,由情入定。不同心态的人看到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这是我从吴道子的乾坤图的悟解,这卖字画的老伯每天生活在世俗中,又怎么能看的出这山水的不同的。我感叹,还是老实和尚说的对,有好画艺的人,谁又肯把自己的字画卖掉呢。卖字画和卖菜又有什么区别呢。
太阳越来越高,街头也越来越热闹起来,我把我的画标价1000两银子摆放在画摊上,小黑和老实和尚耐心的等待着我卖画的结果。
“呓,这什么破画,小孩子都画的比他好,还拿出来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