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悄悄的进来，坐在墙角单独的位置上，她打开电脑，准备记录一下。

    “姓名。”

    “王波。”

    “年龄，职业。”

    “33岁，整容医生。”

    自然情况等都询问了一遍，王波很配合，快速认真的回答了每一个问题。

    “你认识王子凌吗？”

    “不认识。”

    “你认识赵欣然吗？（第一个案件死者）”

    “不认识。”

    韩漾拿出一张王子凌失踪时候，全网发的求大家帮忙寻找的照片。举在王波面前，“你不认识她吗？”

    “哦，你拿出照片我想起来了，网上见过。”

    “你如何解释，你手机里面有她的照片。”

    “我手机里没有她的照片啊。”

    韩漾拿出聊天群的截图，正是他夸真好看的那一段。

    “哦，这张脚啊，这脚真的好看，我就那么一夸。这跟王心凌有什么关系。”

    “这是王心凌的脚步照片，而且赵东海发送的时候，同时也发了她的名字。”

    “我没注意什么名字，我平时很忙，偶然打开手机看见了，随口说那么一句。”

    “但你平时可从来不说。”

    “那我也不犯法吧？发图的不是我，传播别人照片的不是我，我只随口夸那么一句。”

    “好，那我们来聊聊你的工作吧。你如果看待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很崇高，可以给人世间带来美。”

    “是的，没错。”

    就这样，韩漾从工作入手，开始唠工作生活上的内容，试图看能不能在放松王波的精神状态之后，套出一些线索证据。

    何夕在审问中，盯着王波的脸。他的脸没有慌张，但是会时不时的注意一下摄像头。说明他在审视自己的回答中，有没有漏洞，有没有被记录下来的线索。

    有一种感觉，慢慢的在心理扩大。

    “两位死者，分别失去双手跟双脚，你觉得凶手他留着手跟脚有什么用呢？”

    听到这个问题，何夕眼底一闪而逝的热烈兴奋。

    “不知道，也许只是鱼竿箱装不下了吧。”王波回答。

    “我没说第二个案子的抛尸工具也是鱼竿箱。”

    “我也没说第二个案子是因为装不下，我说第一个。”

    何夕看着他，突然一下子想到一件事，但是又不能确定。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半夜。他们两组人快要换班了。

    何夕咬咬牙，站起身走出审问室。

    沈军此时正在休息室合衣而睡，何夕来到沙发旁，轻声说，“沈哥，你车借我一下行吗？”

    沈军迷迷糊糊之中，从衣兜里套出车钥匙，直接递给她。

    何夕拿了车钥匙，身上带了记录仪，然后转身出门。

    黑暗中，看不清沈军的车，她按一下钥匙，角落里的一辆车叫了一声，何夕跑过去，开门上车。

    系上安全带，熟练的插好钥匙，开火，挂挡。

    为了工作的不时之需，何夕虽然不常开车，但是她早早就学完了驾照，每次放假回父母家，出门也都是何夕负责开车。

    语音指挥导航，目的地是王波的整容医院。

    那家医院是王波自己开的，那就表示，他可以在装修的时候，自己留一个不为人知的某个地方。

    何夕心里隐隐有个感觉，那个医院有问题。

    将近午夜，路上车很少。

    很快，何夕开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