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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理解。”余三花的嘴角抽了抽,这唐拂路,变相给余夕灿吃定心丸吗?都说武将心思不够细腻,可唐拂路偏偏不是这回事:“将军请坐,来人看茶。”唐拂路走到主位坐下,无忧站在她身侧,她朝余三花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看向旁边的余夕灿:“看来夫君很是想念余府,迫不及待回来看看,夫君一个人回来,旁人没有说些什么吗?”
她脸上笑着,语气中多有责怪。
余夕灿哭笑不得,将军她明显憋着气,从走进这堂屋到现在,她一眼也没看过余夕阳,不知是何原因。
还未等余夕灿回答,唐拂路自顾自地道:“想来也是,谁敢对我将军府的府君不敬。”
说着这话时,有意无意撇过一脸兴奋的余夕阳和期待逐渐幻灭的田默年。
“将军说得极是。”田默年讪讪地笑了笑,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不傻,唐拂路笑里藏刀,他不是看不出来。
今日来到余府,不仅仅是为余夕灿撑脸面,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来这之前,她已经与无忧商议好,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对了。”唐拂路笑意盈盈地看着余夕阳和田默年,仿佛她所娶之人是余夕阳一样。
余夕灿看着眼神早已离开自己的唐拂路,他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
在这里,仿佛只有他一个外人。母亲是将军的岳母,田默年是将军的岳父,那个明明没有任何名分的余夕阳,却最像坐在将军府府君之位的人。
他们一家人,此刻正其乐融融地交谈着。他像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外人,多余得让自己都觉得厌恶。
“田府君,本将军的夫君在新婚之夜曾告诉本将军一件事,说他还有恩情未报。”说着,侧脸看向余夕灿,随意想了个亲昵的名称:“阿灿,今日怎么不见你的恩人?”
余夕灿怔了怔,她竟亲昵地叫自己阿灿,还真是个特别的称呼。余夕灿嘴角难掩喜色,依照她话里的意思,他不仅有恩人,还在这余府,可他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个恩人。
“夫人,我……”
“为妻说了多少遍,让你叫我晚照。”唐拂路就是故意做给余家人看。
“晚、晚照。”唐拂路让他叫她晚照这话不假,是他一直开不了这个口,可是阿灿这个称呼,她从没叫过。
今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余三花实在没眼看,这唐拂路就是故意膈应她,可她偏偏不能动怒:“灿儿的恩人是谁?”
余夕灿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唐拂路见他如此,接话道:“这就要问田府君了,田府君平日里对阿灿多有照拂,不然怎会派人给阿灿送换洗白袍?此恩不报,众人必骂阿灿薄情寡义。”
余三花不明所以地看着田默年,他会有这么好心?她没记错的话,换洗白袍是她命人送的。难道田默年又在偷偷搞事情?只怕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且看唐拂路如何说,再做打算。
无忧听了此话,眉头微皱,难道将军给府君买了满屋子的成衣,是因为当初府君在余府连一件像样的衣裳也没有?她嘴上说着是恩情,可那表情却是严肃中带着些狡黠。
余夕灿还记得这件事,他不是不恨那李风,只是,他虽贵为将军府的府君,却无法处置一个曾经在他面前嚣张至极、想要毁他人生的恶奴才。
田默年的神色暗了暗,不知唐拂路在打什么算盘,当初送白袍的事,不过是想着永除后患。没想到,最后与她成亲之人是余夕灿,也不知他为何毫发无伤。
余夕阳知道华院有个奴才给余夕灿送过白袍,为了讨好唐拂路,跑上前抓住唐拂路的手臂,笑道:“将军,阳儿知晓哥哥那位恩人在何处,要不阳儿这就差人叫他来奉茶?”
唐拂路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示意余夕阳回原来的位置坐好,坦坦荡荡地看向余夕灿:“阿灿,你这个弟弟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是吧!”余夕灿看到余夕阳双手抓着唐拂路胳膊,她却没有躲开的那一幕,心中的难过已经倾泻而出,以至于现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唐拂路的话。
“来人,让李风前来给将军奉茶。”话都说到这份上,余三花也不好拂了唐拂路的面子。
唐拂路看了余夕阳一眼,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道呢?看这样子,八成是不知道当初那件事,可她会信吗?
余夕阳,可是披着天真外衣的大尾巴狼。她的阿灿,才是真正的大白兔。既然余夕阳无所顾忌,那她就让在座的人瞧瞧,什么是将军的手段。
李风听闻唐拂路让他去奉茶,其他奴才的恭维,他已经听不下去。当初做了什么事,他自己清楚得很,余夕灿再怎么善良,也绝不会告诉唐拂路,他对他有恩。
唐拂路面带喜色,时不时看余夕灿一眼,时不时朝堂屋外张望,手指在桌上轻快地敲打着,身后的无忧默默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
她故意忽略余夕阳炙热的眼光,却还是没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