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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赶来书房,没瞧见余夕灿伺候在侧,有些郁闷:“将军,大府君怎么不在?”“阿灿今天有些闹脾气。”唐拂路无奈笑道。
“大府君是这府上脾气最好的人,他要是闹脾气,看来是你真的惹到他了。”无忧调侃道。
唐拂路听了这话,有些好奇:“难道他从没对你们发过脾气?”
“自然,对府上的每个人都和和气气。”
“我也是第一次见他闹脾气。”唐拂路欢快地笑了起来,眼里全是满足:“任何人都有脾气,看来还是我幸运,能见到他的另一面。”
唐拂路与无忧讨论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最真实,茉院的奴才见余夕灿没有跟来,连忙上茶上点心,端进书房给唐拂路与赵无忧。
走出书房,便传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谣言。他们猜测余夕灿失宠了,不然将军不可能不让他侍奉左右。
得寸进尺的奴才们乱传谣言不说,还故意跑到莉院门口讨论。
“还记得前段时间,大府君都不让我们靠近将军,如今遭报应,将军不理他了。”他们心里从不承认余夕灿是这将军府的大府君。
“花无百日红,天下的美男多的是,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就是,将军给他点颜色,人家就直接开了个染坊。”
“没有啊!人家只是开了个成衣铺。”某个奴才拿唐拂路给余夕灿置办一屋子成衣的事情说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暗讽什么。
莉院的奴才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气愤。跑进院里将他们议论的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余夕灿。他本就心情不好,又在这时候传出这样的恶言恶语,心情更加郁结。
余夕灿带着阿燕走到院门,那些奴才没看见他,还在那里过嘴瘾。他们就是看不惯余夕灿,所以故意来这里给他找不痛快。
前两次发卖奴才之事,他们有所耳闻,当时心里也很害怕。可如今将军已经不在乎他了,自然不会再为了他得罪女皇。
“方才我去书房奉茶时,将军与赵管家相谈甚欢,哪还记得什么大府君啊!”
“我无意间听到一些话,将军好像在说大府君不真实。”
“应该是说大府君人品不行,厌倦了。”
“大府君可是丞相府的大公子,表面上对谁都好,谁知道他私下是什么脾性?”
“将军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他还得寸进尺。”
“对啊,将军纳夫侍,他有什么资格管,还不让我们靠近将军。”
“依我看,明觉公子与将军不久之后就会成双成对,明觉公子不愿做小,自然要他腾出位置。”
“要是他不肯让位呢?”
“女皇有的是办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那奴才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其他人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余夕灿将这些话听到耳朵里,袖中的拳头慢慢缩紧,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阿燕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只要余夕灿不发话,她就不会动手。
“阿燕。”余夕灿仰起头,心情有些沉重,闭上眼说道:“看看院外有多少个奴才,全都发卖了。”
“是。”阿燕拱手行礼。
直到院外传来哭喊声,余夕灿才转身走回屋里。
阿燕揪着嚼舌根的三个奴才走到茉院门口,正巧唐拂路与赵无忧两人站在院中。奴才们瞧见唐拂路站在院中,正想开口,阿燕的剑向他们推近了一分。
唐拂路瞧见冷脸拿剑的阿燕,笑着与她打了声招呼,就像邻居之间互相问‘吃了没’那样轻松:“阿燕,今天又要卖奴才?”
阿燕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承认将军很有能力,也甘愿臣服于她,甘愿为她守护好大府君,令人意外的是,平时的将军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阿燕本是军中将士,唐拂路大婚之后,在赵无忧的软磨硬泡之下,成了余夕灿的侍卫。赵无忧给的理由是,保护好大府君,就是保护好将军的软肋。阿燕虽然不信,却还是应下了。
阿燕对着唐拂路拱手行礼,押着那三名奴才离开。
“看来大府君发火了。”赵无忧贱兮兮地调侃道:“你可别把大府君惹恼了,我们都希望将军府多一个小主子,到时候我与八曼教她习武,将来取代你成为一代名将。”
“需要你来教?”唐拂路斜了她一眼:“我的武功不及你?”
“我也出一份力不好吗?小主子有那么多疼爱她的姨娘,有何不可?”
“那你怎么不成亲?”唐拂路不是没想过这种事,但是这种事情并不妥。
她不能在这世界留下孩子,虽然不用她自己生,但沧海遗珠的名声毕竟不好听。要是今后回到宇宙时空,她想念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她只是一个任务执行者,不能在其他时空留下牵挂。可是,如今的余夕灿已经成为她的牵挂,她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
“我不想随便找个人成亲。”无忧疯狂摇头:“我只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