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人啊！他不可能属于我了！

    “可是……”听到西茜的话，余夕灿多多少少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西茜竟会为了他放弃子桑明觉。

    “别可是了，同为皇族中人，为何子桑明觉这么自恋？想我堂堂迟玉国十六皇女，怎么会看上他？”西茜嘴角微扬，眼底皆为苦涩：“子桑家那么多皇子，我娶谁不一样？”

    娶谁不一样，当然不一样。

    求娶子桑明觉，女皇和子桑明觉都有可能拒绝，这样的话，她就有借口朝凤栖国宣战。若是娶了别的皇子，她该怎么找借口呢？

    罢了，她只是十六皇女罢了，在迟玉国皇室，她排十六啊！来和亲之时，她就料想到自己可能会有什么下场。

    “余府君。”西茜站起身，不忍又为难地看向余夕灿：“好好珍惜你的将军。”

    不久后，两国即将开战，唐拂路是凤栖国的兵马大将军，必定要前往边境御敌。到时候，不是西骏死就是唐拂路亡。而她，作为迟玉国十六皇女，更不可能陪余夕灿走到最后。

    余夕灿仔细回味西茜说的话，心中有些郁结。好好珍惜他的将军？难道她在暗示什么吗？西茜是敌国皇女，她到底在暗示什么呢？

    回到将军府，余夕灿望着茉院书房的方向，书房内依旧烛火通明。不知屋内是否暖和，屋外的气温低得令人颤抖，他呆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寒风吹入骨。

    他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正欲转身，看见书房的门被打开，无忧皱着眉走了出来。他连忙退开，退回莉院。

    又是一年冬季，这一年似乎与去年不太一样了。

    余夕灿站在莉院的院中，看着莉院的石阶发起了呆，犹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将军靠在他的肩上，两人一起看初雪，一起讨论未来，相许着一起白头。

    似是上天听到他的心声，正当他怀恋初雪时，晶莹雪白的六瓣冰花从天而降，给他的身影添上一层朦胧。

    唐拂路走到莉院，正巧天空下起了初雪，盛清十四年的初雪夜，她还在他的身边。雪这东西，虽纯洁无瑕，却寒冷刺骨。

    她看着站在院中的高大背影，不再去想方才无忧带来账本的事情，轻轻地唤他：“阿灿。”

    余夕灿闻声回头，唐拂路从雪中走来，准确无误地撞进他的怀里。心口被她捂暖，肩上的寒冷也被她抖落。

    余夕灿低下头，吻在她的额间，她的眉间，她的唇边，而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晚照，又下雪了，我们去看看黄昏吧！”

    “它不会冷，我已经吩咐人照顾好它了。”

    “晚照，曾经的我，认为黄昏就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它占了我心中第一的位置。可自从和你成亲后，我便不怎么关注它了。”

    “因为你有我。”

    “嗯，因为有你，我变得无比幸运。”余夕灿想起西茜的话，试探道：“晚照，西茜答应我了，她不会娶子桑明觉。”

    “阿灿，委屈你了。”唐拂路使劲往他的怀里钻，只有他的怀抱才能驱散这个冬天的寒冷：“还有，阿灿真厉害。”

    “晚照，我没有使用美男计。”

    “看来，你在西茜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啊！”唐拂路有些吃味地道。

    “晚照吃醋了？”余夕灿听到她的语气，忍不住勾起嘴角：“可我的生命中，唯有晚照值得我波动情绪啊！”

    “阿灿，有时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别拘泥于这后宅之中。”

    “好啊！你陪我一起去看。”余夕灿欣然答应。

    唐拂路一噎，胸口被无数复杂情绪堵住：“你啊，要一直好好的。”

    “有晚照在，我一直很好。”

    唐拂路不再说话，她的意思是，希望他在没有她的情况下，也好好地活下去。

    余夕灿留意到她的语气有些不正常，却从未想过她的话里，隐含的是诀别。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唐拂路会离他而去。

    两人在雪中伫立良久，直到双腿麻木，余夕灿才将她抱进屋，将她放在榻上：“晚照，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唐拂路垂下头，无人看得清她眼中的孤寒，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孩子吗？不可能有的。

    以前是余夕灿用自己的方法避免有孩子，后来，是唐拂路用自己的方法避免有孩子。

    第二日上朝，传来西茜求娶七皇子子桑耀的消息。她们将在一个月后回迟玉国，一个月后，正是盛清十五年的一月。

    两人平平常常地度着日，华云雀又来府上叨扰，抓住唐拂路便开始嘟囔埋怨，说自己被余夕阳冷落，说她被余夕阳瞧不起，说她十分苦恼。

    她的苦水，三天三夜都倾诉不完。

    唐拂路不胜其烦，道：“看来余二公子没把你当女人看嘛！”

    “都怪你，当初信了你的鬼话。”华云雀假意责怪。

    “我都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华云雀一眼。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