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吹笛啊。”司晚棠抬头看着南墨凉，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

    “你有自虐倾向？”南墨凉挑眉道。

    “烟上书让我吹的。”

    “本王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南墨凉恼火地骂了一句，再加上宴会上未消散的怒火，语调不自觉地就高了几分。

    司晚棠刚要说什么，南墨凉便把伞扔给自己：“滚回去更衣。”还未回神之际，南墨凉已经冒雨走远了。

    今天真是好运连连。司晚棠走路时嘴角快咧到耳根子。她要赶紧告诉慕清枳这个连环狗屎运。

    一路小跑回上长殿，虽说她现在是下书殿的人偶尔回来看看旧友，也不过分吧。

    推门而入，屋内是嘈杂的喧嚣声，众姬女都到齐了，唯独不见慕清枳。

    “清枳呢？”

    “清枳？你还不知道吗？清枳被云楚王罚了二十杖关入了禁闭院。”

    司晚棠眸中一下无了光彩：“为……为什么？”

    “说是穿了藏在玉华阁的公主的衣服，惹了云楚王大怒。”

    司晚棠突然想起慕清枳方才对她说衣服有一点不对劲。这件事突然的发生，让司晚棠毫无头绪。

    “管事的呢？”

    “也受了同罚。”

    司晚棠衣服也没换连忙便跑去了禁闭院，禁闭院安静得可怕。司晚棠刚想进去，便被门口的守卫拦住。正有些懊恼地坐在地上时，突然看见伞柄上的流苏，这倒是个很好的标志。

    “这是云楚王的伞，你总认得吧。云楚王让我来问话。”司晚棠扬了扬伞柄上的流苏。

    守卫迟钝了几秒，还是放司晚棠进去了。

    一进去，司晚棠便看见慕清枳面色苍白地蜷缩在角落。

    “清枳……”

    慕清枳一愣，抬头看见司晚棠，一刹那悲喜交加，扑上去抱住了司晚棠像是长处黑夜的人突然迎来了曙光。

    “晚棠……我怎么办……”慕清枳带着哭腔开口，“云楚王将在今夜子时赐死我……”

    司晚棠心中猛然一颤。她蹲下来安慰了慕清枳许久。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渺小到极致。或许等慕清枳死了之后，偌大的风月楼中，除了自己，谁会为慕清枳痛哭流涕。

    “你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司晚棠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我有随身带着药粉的习惯，这药粉剂量大，能让他们昏迷四五个时辰，但是洒的时候一定要捏住鼻子。万一他们提前动手，你也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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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酒殿。

    “把林调教给本王叫来。”南墨凉一路快步回了清酒殿，并吩咐了萧樘。

    “是。”

    不一会儿，林调教便出现在大殿内。

    南墨凉此时已换去了湿的衣服，半卧在软榻上，一手持着书卷。颇有谪仙之味。

    “你可知，烟上书私罚棠下书一事？”

    “奴婢不知。”光听到南墨凉一句，林调教心中便一沉。

    “本王刚封了司晚棠为下书寓，你的人便马不停蹄地罚了她，这是对本王不满么？”南墨凉微微皱眉，带几分懒洋洋的语气。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管教不力。奴婢定回去好好管教。”

    “只是好好管教么？”

    “奴婢……会重罚烟上书。”

    “你的人怎么管，本王也不会来掺手，既然林调教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就不多留林调教了。退下吧。”

    “是。”

    林调教前脚刚出清酒殿没多久，萧樘便又来了消息。

    “主上，棠下书求见，说有急事，务必请见。”

    南墨凉眸中流转几分疑惑：“叫进来。”

    萧樘刚一推门，司晚棠便跟斗牛场内的牛一般冲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请云楚王明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