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与所住宿的大殿之间有一大块空地，那个空地，通常被用来集合。

    众人集齐后，南墨凉便给了司晚棠一个眼神，司晚棠得令后开始一个个嗅过去。

    所有姬女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司晚棠，司晚棠却不在意。

    嗅到一半时，司晚棠突然动作一顿，但迟疑了几秒钟后，还是继续嗅了下去。

    一切结束后。司晚棠眸子微眯，皱了皱眉，伸手向人群中点了点：“你们三人的味道都符合。”

    南墨凉眉头一拧：“本王记得，每个人都分配的是不同的香料。”

    那三人惊慌地出来，跪在地上。从左到右分别是林水宋，燕画，柳如夭。

    “奴婢今日洗了澡后，香料用完了，便向画上长借了些。”林水宋解释道。

    “奴婢……奴婢只是觉得画上长的香料味道好闻，这才偷用了些。”柳如夭垂头道。

    “没关系，我刚刚在窗台上捡了一根头发，你们三人分别拔一根头发下来，我比较长短。”司晚棠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长发。

    三人都开始拔自己的发丝。司晚棠嘴角不自觉染上一抹轻笑。南墨凉凝视着司晚棠，有几分出神。

    一小会儿，三人纷纷上交了头发。经过比较，燕画的头发与司晚棠手中的头发竟是一模一样的。

    结果已了然，燕画却没有反应，不解地看着司晚棠。

    司晚棠会心一笑，拿起燕画扯下的发丝与燕画头上的发丝比较，是一样长的。再用同样的方法比较了林水宋和柳如夭的。

    林水宋扯下的头发明显比头上的头发短了一截。

    “就是你了，宋上长。”司晚棠不轻不重在林水宋耳畔扔下一句。

    “棠下书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林水宋眸子直对着司晚棠，清明得让人动容。

    “这根头发，是我自己的。”司晚棠将手中的头发一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若心中没鬼为何要故意截短自己的头发，好逃脱嫌疑？”

    “你怕查到你的头上，连香料都选了别人的，好把嫌疑推到别人头上去。”司晚棠挑了挑眉。

    “直接拖下去，打断腿。三日后赐死。”南墨凉冰冷的嗓音让所在场的众人心悸了几分。

    林水宋目光一下子空洞了几分，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嘴中不断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私自换用他人香料，拖下去，杖责二十以示警戒。”南墨凉继续开口。

    众人噤声，都不自觉压低了头。

    “现在都回去吧。”南墨凉扫了眼众人沉声开口。

    所有人几秒便逃离了这个地狱，司晚棠也趁着人群要走。

    “你留下。”南墨凉没有指名道姓，转身负手离去，衣袂微微被风吹起。

    司晚棠怎能不知道南墨凉口中的你是谁，但还是装傻地随着人群走。

    “本王可以随时撤了慕清枳的大夫。”

    司晚棠立马刹住脚步，转身便屁颠屁颠地快步跟着南墨凉。南墨凉眼底滑过一丝笑意。

    二人一同到了清酒殿。

    “既然是书寓，可以为别人所用，自然也可以为本王所用。”

    “跟贵客的价钱一样吗？”

    南墨凉顿足，转身靠近了司晚棠几步，居高临下地睨了司晚棠一眼：“贵客能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么？”

    “……”司晚棠咽了咽口水，讪笑，“无偿无偿。”

    “会喝酒么？”

    司晚棠迟疑了一会儿：“会一点点。”

    南墨凉盘坐在一个榻上，榻上有一顶小方桌，小方桌另一侧是留给司晚棠的空位。而小方桌上，有一壶高高的酒壶，两盏褐色的空酒杯各放置一边。

    上了座之后，南墨凉和司晚棠便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会儿。

    他干嘛老看着我。司晚棠心中默默想着，看久了司晚棠倒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还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