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好像很喜欢芩昭仪。”司晚棠试探道。

    江除虞闭了眼，点点头。

    “哀家回宫之后，便听闻了阿芩的死讯。哀家查及原因，便料定是玉妃和燕贵妃合谋陷害了阿芩。哀家再去找阿芩身边有关的婢女，除了一个叫翠玉的婢女，其他都被灭口。可那叫翠玉的婢女，却早已被逐出宫去，再无下落。而涉及此事的玉妃和燕贵妃身边的婢女，哀家试图贿赂，却不得结果。”

    “如今想来，你便是那叫翠玉的婢女。”

    司晚棠垂眸，微微颔首：“芩昭仪对我极好，妾身很是感激。”

    “妾身原是打算另投他主，为芩昭仪报仇，哪料芩昭仪死前竟已买通了管事姑姑，叫她日后逐我出宫，以免被玉妃和燕贵妃灭口。”司晚棠眼眶泛红。

    “哀家所得知的消息，也只是道听途说。你既然是芩昭仪曾经身边的贴身婢女，应当知道事情的真相。”江除虞的手微微颤抖。

    “玉妃与燕贵妃勾结，在芩昭仪殿中藏了断肠粉。然后在大殿上一唱一和，告知皇后其酒杯内有毒，后查出是断肠毒，并说偷听到芩昭仪要给皇后下毒。芩昭仪被冤，百口莫辩，最后被皇上赐死。”

    “那些时日，芩昭仪很是受宠。宫中众人嫉妒，更是添油加醋说着芩昭仪的不是。最可笑的是，芩昭仪一生在宫中结交的挚友便是玉妃，事事帮衬玉妃，却反被陷害。”

    司晚棠脸色未起一丝波澜，藏在袖中的手却微微发颤，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面色苍白，眸光不寒而栗。

    “可惜，哀家未能寻得证据。”

    司晚棠一言不发。

    “罢了罢了，你先去吧。哀家累了。”江除虞支起身子，身形疲惫，往内殿走去。

    司晚棠行礼后，出了殿。正打算往外走去的时候，两个人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玉妃，燕贵妃。”司晚棠冷眸看着二人。

    “哟，云楚王妃啊。”玉妃带几分讥讽开口，“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倒攀上了高枝。”

    “去年倒是让你钻了空子逃出了宫中。不然，今年恐怕你的坟头草也有几分高了。”玉妃轻笑。

    “本宫倒是听说，你手上还有关于芩昭仪的证据。”燕贵妃缓缓开口。

    司晚棠嘴角微勾：“不错。不过，就算我把证据放出来，皇帝也不会动你。”

    “你倒是比你曾经的主子聪明多了。”燕贵妃轻轻转了转手上的翡翠玉镯。

    “你们二位都是位高权重，深受宠爱，我非皇宫之人，又怎敢动二位姐姐。二位姐姐放心，我自是识相。”

    玉妃的笑意中多了几分得意。燕贵妃看了司晚棠一眼，便带着玉妃离开了。

    “云楚王妃。”燕贵妃眸子微眯，神色有几分凝重。

    “燕贵妃，她想扳倒我们，只是不自量力，况且刚才也向我们低了头，燕贵妃又何惧之有？”

    燕贵妃冷哼一声，睨了玉妃一眼：“她远比芩昭仪要聪明得多。这般的装腔作势，你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