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到饭厅搬了一张椅子到房间，进来时小强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发出“呼呼”声，大吉关上门，对着蛇神的石头抱怨道：“你看，你听，还好我妈去做饭了，如果进来看到这幅光影，我还要不要活啊？”

    蛇神不吭声，大吉对着块石头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不得劲，只好翻开书本，但这环境实在太让人遭罪了，大吉推了推小强，说道：“你先别睡，起来！”

    小强醒来后，泪眼汪汪，手里像拿着手帕擦眼泪，看向大吉，张了张嘴没说话，又开始哭泣。

    大吉心道：见鬼了。大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那位大姐？”想想又觉得这个问题不清不楚，又问道：“想嫁小强那位？”

    小强点了点头，站起来，温柔地说了句：“少爷有礼了。”又用手拭泪，尽量止住哭泣。

    大吉望向蛇神那块石头，轻声叫唤道：“蛇神，蛇神。”转头向小强说道：“大姐，先坐下，放松，有事好说。”大吉把自己坐着的椅子向后拉了拉，与小强保持距离，心道：她，什么人啊？还‘少爷’！

    小强说道：“小女死时是光绪年间。”小强声音像名女子，动作娇柔，坐回椅子上。

    大吉心道：光绪！清朝？我要叫一声“奶奶”吗？也不对，她是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但让大吉觉得更要命的是：小强的人是糙汉子，但配上这动作，活脱脱一枚重口味的娘娘腔。大吉再次回头叫蛇神，他觉得自己再与这位娇柔做作的小强相处，他要吐了，忍不住向蛇神吼道：“九天！快说话，我心里慌。”

    蛇神：“小子，你对谁大吼大叫呢？”

    大吉听到蛇神的回应后，转头看着小强，大吉才想起来去拿纸巾给小强擦眼泪，说道：“奶奶……”小强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他，大吉改口道：“姑娘？小姐？要不你说说，怎么称呼你？”

    蛇神又呵呵地笑起来。

    小强倒是止住了哭声，没理会蛇神的笑声，又站起来欠了欠身，说道：“小女名唤乐儿，在人世间飘荡太久，以为终遇知心人，怎料亦是负心郎。”说完好像又想起过往的苦难，委曲地哭起来。

    大吉手忙脚乱地安慰道：“有话好好说，亲！别哭！把我妈哭进来，真的收不了场。”干脆把一盒纸巾丢给她，又说道：“乐儿、姑娘？就这么叫你吧，听声音你的年纪应该也不大。”

    乐儿：“小女年芳18，本应嫁作人妇，怎知世事难料……”又抽泣起来。

    大吉突然明白“女人是水做的”，而面前这位大概是“洪水”还是泛滥的哪种。

    蛇神轻咳了声，正色道：“乐儿姑娘，莫急，既然相遇，兴许是因、是果、是缘，你尽管详细道来，因何留恋人世，纠缠这位老师？”

    大吉用力点头，表示赞同，等着乐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