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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之别,不在乎日月更替,而是人物变与不变。鹓雏从西王母的水镜中看着渐渐长大的凤青鸾,随手取了块糕点,浅尝。
水镜中的凤青鸾就像天界养殖仙草,种子开始不断生长,高壮,长相与小时豆丁大小相比却是越发娇俏可人。
“可看出道理?”西王母从内殿缓缓步出,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一反往日的一丝不苟,甚是率性,乍看下光滑的皮肤还更是年轻。
鹓雏本以为西王母午睡,擅自取用王母的水镜观察下凡的青鸾,眼下朝见西王母,心中一惊,撤回法力,水镜中渐渐出落成她们所陌生的美丽少女也消失不见。
回复本来清澈无波的湛蓝水面,倒映出冷艳容颜,静静平躺在光洁无痕的地板。
“王母。”鹓雏站起福身,声音倒是听不出端倪,答曰:“鹓雏不懂。”此不懂不是佯装无知充当没有偷窥,也不是不懂什么道理,而是心中有惑。
西王母裸足走到鹓雏跟前,坐在鹓雏之上的主位,呷了口木灵呈上的玉露,说道:“继续。”
“青鸾并无犯错,何以谪她下凡?”
“起了不该的心,动了不该的情,何以无错?”西王母没有回答鹓雏的问话,反问一句。
鹓雏本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静默下来,片刻,应道:“鹓雏明白,先行告退。”福身,离开,乾脆俐落。
临行前,鹓雏朝外头司奖罚的水灵说:“鹓雏私自动用王母水镜,领罚。”
水灵并无西王母嘱咐,却听得素来认真做事的鹓雏这句领罚,内里的西王母也没有否定,没有多问,领她过去。
西王母看着大门,再看看水镜,手一扬,水镜飘到她眼前。玉手轻点,水镜中再次浮现那张陌生的少女丽颜。
镜中少女,在偌大草原上策马奔驰,爽朗真诚的笑容爬在漂亮的脸蛋上。
“青鸾无错,何以下凡?”空灵的声音,淡淡荡漾,是陈述,是疑问。声波震动水面,却是传不进水镜之内。
永远,也沒有人能解答她心中疑问。
只因,她心中早有答案。
“喳!”少女双腿修长有力,朝马腹一夹,雪白的马儿跑得更快。
草原的暖阳照拂万物生灵,冬日寒风也因而消退几分寒意。强风刷过少女细嫩白哲的脸蛋,红扑扑的小脸是健康红润的色彩。
少女回首,不见随她身后的仆役,纤腿放缓,减慢马儿行走速度。
因为等着身后的仆役,她也多了几分闲暇细看这大片草原。
从小到大,草原为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马儿一顿,少女湛蓝双瞳在天色照耀下反射如天空色彩,带着盼望凝望远方,流淌着如金光般明媚的光采。
整片草原皆不陌生,但独独眼前这座山,她从没踏足。
听说小时候她不听话走进深山,后来是父汗掌管星宿命理的臣子司空北斗送昏迷中的她回去。而在这之后,父汗和母妃都不再让她进去,并命人严加看守。
那个救她一命却害她进不了山的司空,她更是没能朝个半分。
因为她从此沒日沒夜地躲在深山里头,只有父汗隔三差五派人前去山下送粮食物资和一些中原物品,她方知道姓司空的还在山中。
不是受困,而是做着什么不为外人所道的事。
她曾试探父汗,父汗却也不知姓司空的在做甚,只知此事关乎父汗的汗位。
少女迟迟听不见后方马蹄,仆役定是与她走丢,不知方向。
湛蓝明眸直视山峦,那座她被禁止进出的山。不知是不是叛逆心理作祟,心里一直有一道道强烈的声音呼唤着,让她进去。
彷似她不进去,定悔恨一生。
少女回首,还看不见仆役半个影子,反正一时三刻也寻不着她。只要在他们到达走先离山,进山也无妨。
她才想到无碍,长腿一夹,雪白马儿一股作气跑向山峦。
可就在白马跑至山下之际,马儿急速煞住,不再前行半分。
“小白马,怎么了?”少女弯腰,小手抚摸马儿的软毛,马儿却理也不理。
少女发现不见效果,改为揉搓马儿的脸颊。只见平常最爱少女揉搓两颊的马儿也只是从鼻腔轻轻喷了喷,深知牠不会再前行半分。
这只小坏蛋就有坏脾气。
只要不喜欢,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
“你不走,我自己走。”少女翻身,俐落下马,缰绳束在一株粗壮树干,续道:“你不听话就留在这等其他人。”
少女能养出这么有个性的马儿自不是吃素的主。
马儿不理睬她,她也见不得要给马儿自由乱跑。而且在牠这种心情下,她还怕牠一走了之,找个漂亮的媳妇再也不回来。
少女拍了拍马儿的头,踏上登山路途。
沿途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一朵花儿也没有。
不消片刻,少女执着好不容易从树顶採的小白花,自觉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