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司空北斗冷笑，表情绝对让看见的人极度不爽。

    司空北斗不敢相信，细心看看凤青鸾的表情，续说：“这就傻了？”不知是好气或好笑，脸上就皮笑肉不笑。

    他还沒想过有人撞一下就能犯傻。

    凤青鸾的灵魂突然归位，眨眼，站起，拍拍膝上灰尘。

    “怎、怎了？”

    司空北斗显然不愿和凤青鸾说话，转身，走出屏风后。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说凤青鸾本还因他的脸而冷嘲热讽视若无睹，此刻便是把所有愤怒发出，跟上，续道：“我好歹也是大漠公主，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是作为大漠臣子对大漠公主应有的态度吗？”控诉。

    司空北斗顿足，说：“公主要和在下说君臣之论？”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人不寒而慄。

    凤青鸾朝不着他的脸，却知他的脸定不好看。

    “是、又如何。”

    她是大漠公主，还是大汗最疼爱的小公主，从小被娇纵惯了。

    这下就算是生理时钟响着警号，她也持着公主和臣子的身份壮着胆子应话。

    “敢问公主进山可有大汗批文？”旋身，墨黑眸子如豺狼盯上小白兔，漂亮的薄唇勾勒一抹笑弧。

    凤青鸾望着司空北斗狡诈的笑颜，气结，答曰：“没有。”说着二字时牙关隠隠发出咯咯声。

    司空北斗笑得一脸无害，说：“公主还要说君臣之论，嗯？”末了，尾音轻扬，好不勾人。

    如果他在数秒前如此对待她，她定然被狠狠迷倒。

    只是在见识到他的冷血时，她再也想像不到披着这副漂亮皮囊的男人，内在是多么“漂亮”。

    “送本公主回去。”说不过人便使换人家。

    公主，从来都是这样的生物。

    “不。”司空北斗拉开圆木椅，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凤青鸾“你”了好半天，依旧说不出下文。

    司空北斗好笑地看着她，应道：“我怎了？”

    “坏人。”跺脚，莲足一点，风一般冲出山洞。

    司空北斗却再也笑不出来，站起，随她奔出去。

    “啊—”凤青鸾怎样也想不到山洞是在悬崖峭壁之上，一脚踏了出去，另一脚轻点在平地，人却收不回来。

    双手不断拍打，身子使劲往后靠，还是平衡不了。

    分秒之间，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时，身后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环着她的腰肢，把她带回平地。

    凤青鸾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你没事怎么把窝建在悬崖？”

    “你走路怎么就不会看看路？”

    异口同声。

    “我真是低估你能力。”

    “我真是高估你智慧。”

    再一次异口同声。

    凤青鸾看着司空北斗，忽然又发现他没有这么讨人厌，银铃般的笑声自然而然地响彻山洞。

    “你以为你智慧有多高。” 凤青鸾笑着，想起他刚才的嘲讽，忍不住回嘴。

    司空北斗居高临下看着凤青鸾，说：“就像你以为自己有很多条性命。”

    “你真的不怕我？” 凤青鸾有点疑惑，湛蓝的大眼仰看司空北斗。她却不知自己说这句话时多么可爱，完全没有让人惧怕的能耐。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漠公主。

    她父汗可是说一句话就能让人掉头颅。

    可爱迷人的小公主见司空北斗没有回话，续说：“我额祈葛是大汗，你的君主啊。”深怕他听不懂，字正腔圆。

    “你不是。”

    凤青鸾误会他说她不是公主，解释：“我真的是公主！我叫凤青鸾，额祈葛是塞巴尔查，额赫是察尔，也就是你的大汗和汗妃。”

    司空北斗见凤青鸾还想解释，应道：“我知道。”

    他想说‘你不是这样的公主’。

    “那你……”

    司空北斗不待她说话，打断：“你和六岁时的脸一样，就只是长开了。”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我才不是你女儿。”凤青鸾抿唇。

    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以年长者的高姿态对待她，就像额祈葛或高额，总视她是小女孩。

    “如果我有女儿，也该比你年幼个三四年。”司空北斗看着凤青鸾又耍小孩子脾气，也知她不是故意让人难堪，笑说。

    凤青鸾大而明亮的湛蓝明眸瞅看司空北斗，粉唇微噘，说：“我才不要做你女儿。”呢喃，却不知自个声音传进他耳内。

    “不用这么讨厌我。”司空北斗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凤青鸾，误解她那句话，伸手，续道：“起来。”地上虽有厚厚的动物毛皮，但洞中入夜温度还是挺低，坐久了也对身体不太好。

    红着脸，心里几番纠结才把手放在他手心，轻声：“我没有讨厌你。”

    “不用不讨厌我，只要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