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云瑶更衣后，从外面捧来一份新鲜现做的奶酪饼和马奶酒，以及其他水果、点心。

    凤青鸾正在里边写字，看见云瑶双手捧满东西，打趣地道：＂出去换个衣服也能捧回吃的啊。我沒有这么饿着你吧。＂

    云瑶在这确实比不少人好上很多，不管吃吃喝喝、还是琴棋书画，凤青鸾都任由她玩。而凤青鸾身边最多夫子，她也一起学习甚多，也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她大呼冤枉：＂我刚经过厨房，阿茹娜姐姐就塞给我，说是新鲜做好、公主最爱吃。然后乌兰又说吃饼不能沒有马奶酒，又倒了过来。最后这个拿一点、那个拿一些，说公主爱什么什么，我手就被塞满了。＂

    凤青鸾放下笔，把纸放在一旁风干墨迹。抬头，道：＂快拿过来吧，手不累吗？＂

    云瑶吃吃地笑，快步走来放下。

    ＂小心打翻。＂

    ＂公主。＂云瑶把盘子一一摆放，忽然想起什么的抬头，续道：＂您最近变化也太大了吧。＂

    凤青鸾挑眉，续道：＂怎了？＂

    ＂您想想看，进山之前您何曾唤奴婢小心一点。虽然公主一直对奴婢也很好，但很多小细节比奴婢还不明白，像刚才奴婢满手墨迹时，您之前从来不会反应这么快。最后把东西搞砸要不把锅甩给別人、要不毁尸灭迹。＂云瑶对着凤青鸾左瞧瞧、右看看，续道：＂公主莫不是被换了吧。＂

    ＂看话本看疯了你。＂凤青鸾本以为云瑶要说什么，听到最后，伸手狠狠拍打她的脑袋。

    ＂哎哟！公主您老人家恼羞成怒了。＂云瑶匆匆放下食物，左右乱踅。

    凤青鸾沒好气瞪她，见天色尚早，也不跟她继续闹下去，续道：＂坐下，快把东西吃完，然后还要出去办事。＂

    云瑶无所谓地耸肩。但刚坐下不久，又问：＂这次要去哪家闹？＂

    凤青鸾这下子真的哭笑不得，反问：＂你不是说我变化好大吗？怎么，现在又觉得我会出去闹事啊。＂

    ＂也不是，就是公主回来这么久沒有大闹一场，奴婢这层皮啊，有点痒。＂说着，云瑶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把这番话跟可敦说一遍，我敢保证，你再也不会皮痒。＂凤青鸾吃了口奶酪饼，笑说。

    云瑶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听见图雅的名字时，脸色更是一青。

    ＂惹不起、惹不起。＂

    凤青鸾看着云瑶的脸，想起在山里时，从凤青姬那里看过的过去，有点心神不宁，脫口而出：＂瑶儿。＂

    ＂怎了公主？＂云瑶见凤青鸾脸色有异，也不再轻佻调皮，走到她跟前关心地问。

    ＂沒什么。＂凤青鸾轻抚额角，看着云瑶的眼睛，问：＂你记得什么时候跟着我吗？＂

    ＂公主別吓唬奴婢。那时候公主好像刚满一岁？＂云瑶不疑有他，回答。

    ＂我记得可敦曾说，当年是随姑姑出嫁的娜拉在河边捡你回来。你还记得吗？＂凤青鸾拿起盛满马奶酒的碗，轻呷一口，漫不经心说道。

    云瑶看着凤青鸾，答：＂记得。奴婢额赫和额祈葛早亡，其他家人见只有奴婢一人，见财忘义，就把年幼的奴婢遗弃在河边。＂说着，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像诉说旁人之事。

    云瑶看凤青鸾并不知情，接续说：＂若说遗弃也是污了这词。其实他们本打算在河边淹死奴婢。只是刚巧娜拉小姐经过，就把奴婢救下。＂

    凤青鸾轻抚自个精致小巧的下巴，问：＂你本名是什么？＂

    ＂格根塔娜.弘吉剌。＂

    湛蓝色的瞳仁不自觉放大。

    弘吉剌在大漠是一个有着久远历史的家族。然而，随着百年前一任家主的错误而日渐息微，大有被其他家族取代之势。可就在几十年前，奧尔格勒继任为家主，整个家族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最后却因为奧尔格勒骤然死去，偌大的家族四分五裂、被吞併，让蒙塔族取而代之。

    一切太巧合了。

    ＂你可以继续讲给我听吗？＂凤青鸾一边吃，一边和云瑶闲聊。

    云瑶一脸茫然，道：＂奴婢不知道要讲什么啊。或是公主想听什么？＂

    ＂像什么人要杀你，当初你的额赫和额祈葛为什么死去？就是我们认识之前，你是怎样的。＂凤青鸾吃着水果，忽然拿起一块奶酪饼，把水果裹起来，一口吃下去，续道：＂这样吃更快，味道也不錯，你也试试。＂

    云瑶随手拿起一块饼，也把水果捲起来，却眉头深锁，道：＂有天额祈葛出门，很久也沒有回来。额赫见天色已晚，就带了好几个仆人和族人一起去找额祈葛。后来有人回来，就说额赫、额祈葛和好些人也死在山里。听说被一群野狼咬死，死状很是可怕，身体也沒能捡回来。＂

    凤青鸾听着皱眉，但沒有打断云瑶说话。

    ＂族人很多，但都觑觎额赫和额祈葛留下来的钱财。后来是我的舅舅一家从外边赶来，救了尚年幼的我们。＂云瑶吃着饼，陷了回忆之中，续道：＂他本来待我很好，但突然有一天不再对我好，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