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莫林

    这天月初，中空间下大雨，当然，大雨是人工降雨，中空间处于地底下，不可能自然降雨，由于扬尘，空气中灰尘会很多，空气质量就很差，所以，中空间在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安排人工降雨，把空间和地面都冲洗一番。降雨的水汽来源于地下暗河，平时时候为了湿润空气，巨大的加湿泵会把暗河里的水蒸腾到空间，人工降雨时，想办法把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就行，为了冲刷，人工控制降雨，雨量会很大，真的有如倾盆倒下。

    雨下的正酣，一辆拉风的子弹型飞行器以将近音速的速度从低空往园子飞来，飞行器还没停稳，一人老远就喊开了：“老莫-----老莫！”

    北拾天遗忙的不可开交，这场大雨，把北拾天遗搞得措不及防，遮挡顶棚和地下排水系统都没打开，上空水流如柱，地上积水似海。莫末种植蔬菜方法交代的很清楚，但就是忘了交代中空间什么时候降雨，冲洗空间。北拾天遗知道园子有顶棚和排水系统设置，顶棚设置北拾天遗猜测是保温用，还奇怪在这地底空间不会下雨，排水系统是什么的额，如今才清楚。

    北拾天遗忙碌中思忖“老莫，老莫，大雨声中，听不清楚的还以为你呼叫‘老母，老母！’当然北拾天遗知道来人找的是莫末。

    拉风的子弹型飞行器嗖的一声落在北拾天遗身前，激起园子里黄泥水，溅的北拾天遗满身都是。同时气流冲坏了一小畦蔬菜。北拾天遗为蔬菜被毁坏，火冒三丈，上前责问，但也知道冒着大雨来找莫末的肯定是莫末非常要好的人，看在莫末的面子上，不能拿对方怎么样，但最起码的警告还是要的，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晓谕。

    来人是一胡子花白的老者，发须凌乱，额头上皱纹如沟壑，穿着一身浆白色的破旧衣服，撑着一五颜六色的雨伞。北拾天遗见来着是一老人，气消了一大半，毕竟北拾天遗实在不好意思不好对一老人发大火：“大爷，你毁了我的菜！”

    “你的菜？”老者不解，随后本飞扬的神情一暗：“小兄弟，老莫怎么了？”

    北拾天遗见老者神情，明晓老者已猜到莫心父亲出意外，所以才表情突变。意识到老者也是性情中人，对老者恶感消失殆尽，刚想说话。

    老者接着恳切的问：“小兄弟，能告诉我，老莫是在那出的意外？”

    北拾天遗眼尖，见一滴浊泪从老者眼角悄然滑下，混杂于落在脸上的雨水不见，从老者脸上沟壑般的皱纹，北拾天遗明了老者曾历经沧桑，绝对不会轻易落泪，如此沧桑老人落老泪，可见对于莫心父亲出意外的伤心，北拾天遗不由恭敬的回答道：“大爷，我叫北拾天遗，莫叔是在中州大陆出的意外。”

    “中州大陆-----！”老者自语，随后半天不声响，雨伞落地，任凭大雨淋湿全身。

    北拾天遗赶忙把老人扶进棚屋。

    老者缓过神，缓缓说道：“我叫莫林。”

    接着悲伤的问道：“天遗兄弟，能告诉我老莫出事的详细经过吗？”

    “可以！”北拾天遗详细的诉说了莫心父亲为了救自己和莫雨涵丧命的经过。

    莫林听完，直愣愣的望着北拾天遗。北拾天遗被盯得有点发毛。

    半响，莫林若有所思问北拾天遗：“天遗兄弟，还有吗？”

    “老爷爷，没有了！”北拾天遗虽然洒脱，可也不好意思讲自己是被一女孩掳来的。

    “老爷爷，您怎么一到这，就知道莫叔出事了？”北拾天遗转移话题，问出心中的疑惑。

    “天遗兄弟，老莫视园子如儿子，轻易不让人插手，也不会让一般人进出园子，包括他女儿，我和莫心父亲臭味相投，没事，我也喜欢整饬菜地，就是我拾掇园子，老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还时不时在一旁盯着，怕我弄坏他的宝贝！”

    北拾天遗听了不安，暗想：莫叔，小子我笨拙，没能照顾好蔬菜。同时也猜到，名为莫林的老者，肯定是见莫心父亲不在园子，一陌生的人在，断定莫心父亲出事了。

    果然，莫林接着说：“我负责为中空间洗澡，每次洗澡前，老莫都要呼我，向我询问洗澡水量多少，一直嚷嚷让我少用点水。”

    北拾天遗莞尔，老者诙谐，称中空间的人工降雨为洗澡。

    “最近十几天我忙于一事，没有联系老莫，直到洗澡开始，才发现老莫没有按惯例联系我，感觉很不对，呼叫老莫，并没有联系上，急忙往园子赶，看见小兄弟你，不见老莫，知道坏事了，每次洗澡，老莫都会赶到园子，十几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缺过，老莫曾说，有一天他没能赶到园子就是永别了！”

    “老爷爷，莫叔说的太绝对了，也许有事忙着来不了园子也有可能。”北拾天遗本意是想安慰莫林，话一出口就绝的不对，莫心父亲可是自己一语成谶。

    “小兄弟，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当时说，不会的，老莫有一天你我都老了，你总有整饬不动园子的时候，到那时我也不再负责洗澡了。”

    “老莫却说，这样的险恶世道，能容